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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点了点头,终于按住手脚不规矩的纪如初,道:“我和她是同学,跟她家离不远,我把她送回去。”
那调调跟老干部作报告似的,令人生不起任何旖旎心思。
众人态度不一,林恺不管怎样还是怕发小吃亏,正想说不用,纪如初却左手拎酒瓶,右手强拽温衍手臂离开了。
昏黄的灯光洒了一路,路边偶尔种着阔叶树,树影摇摇晃晃缀在路中央,退几步是密集的两三层旧楼,敦厚地守着夜。
左摇右晃的纪如初就这么把人拉到家门口,温衍顶着她的火热目光,将她手中松垮握着的半瓶酒拿走。
“纪如初,回去休息吧。”
纪如初撑着仅有的几分清醒,依旧轻 佻:“帅哥,你认识我啊?我好像没见过你诶。”
温衍表情由始至终没变过:“嗯。”
看着他走,她跌跌撞撞扑过去,温衍如临大敌地推开,眼见人要倒又疾步伸手去扶,确定人扶稳站好,才脚踩风火轮跑了。
“快开学了,你得把生物钟调回来,不能熬这么晚。”
她在原地品味这句话,越品越觉得有意思。
这世界上怎么还有人跟纪如初说类似好好学习这种鬼话?
品到最后笑了:“还真是送回家啊……这帅哥不错,除了无趣点,不是姐姐的菜……”
夜空如洗,皓月当空。
跑路到一半的温衍突然记起纪如初的家庭,和方才看见的昏黑一片的内屋,便顶着爆红的耳朵,迈开僵硬的腿跑回她家,想看看她怎么样了。
可那人倒在门口,发丝凌乱,妆花透湿透,倚在门口呼呼大睡,旁边躺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。
温衍垂着的手蓦地握紧了拳头。
多年前,她也总是这样,打架惹了满身伤,蜷缩在紧闭的门前,或睡着了都颤抖,或以一双乌黑的眼眸凝视夜空。
温衍艰难走上前,俯身轻拍她的手臂:“纪如初,起来了,别在外边睡。”
烂醉的人毫无反应,温衍拍了好几次,那人才模模糊糊睁眼,大约以为在做梦:“帅哥,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“回来就别走了,陪姐姐玩啊!”
温衍皱着眉,看似被拽实则时时兜着防止她摔倒,进了屋,朽木味扑面而来,开灯后,满目狼藉。
把她放在脱皮的软沙发上,便张罗着打扫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