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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更是没把自己当个姑娘家,日日练武,勤勤恳恳,在战场上更是英勇不凡,若是男儿自是令人臣服,可她毕竟是个姑娘。哪怕是战功赫赫又如何?看她不顺眼的应有尽有。
即使大多人不得不承认她的厉害之处,但被女子压着,着实羞耻,纵然表面部下信服与她,可私下里却不以为意。
再有这个早已对她心中生恨的太子,登基之日必然就是她的死期。
赵酥素白指尖划过那碧绿色在烛光下泛着光晕的瓷杯,嘴角勾起一抹肃冷笑意,“公公,且代本王传告给陛下一句话。”
宋公公不语,看着她,目光似有不忍。
“陛下何惧之有?我不过一个女子罢了。”言罢,赵酥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,挥袖道:“送宋公公出府。”
赵酥十四岁上战场杀敌,如今三十四岁,整整二十年,她从未有过为自己而活,什么情呀爱呀,这些她不懂也未尝试过,大多的时候,她忘记自己也是个姑娘家了。
如今为大周平定四海,终究抵不过,功高盖主四个字。
赵酥坐在铜镜前,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脸。
赵酥丑吗?她不丑,相反还长得很漂亮。
可就是没人喜欢她。
父亲死后,她多想也有个可以疼爱自己的人啊。
心腹一阵绞痛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落在铜镜上,仿佛一朵朵正盛放的梅花,刺目惊心。
镇北王死了。
第二天传遍了整个都城,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看她不顺眼的人自是高兴,譬如皇帝陛下。
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,他就认为赵酥是他的心头大患,想着日后怎么办了她,等了十年,终于来了机会,先皇死了,他登基为帝,第一个要弄得就是她。
可他似乎忘记了,赵酥再怎么厉害,也终究是个女子。
赵酥的死让他心生烦闷,于是直到宋公公把赵酥的话带给他时,他愣住了。
是啊,她再怎么厉害,也是他的臣子,也只是个女子,终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。
“宋公公,吩咐下去,厚葬了她。”沉默半晌陛下凉凉开口,眉间隐约藏了倦意。
“是。”宋公公叹息一声转身就走,忽地又陛下道:“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?父皇在天之灵会不会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