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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流水,泪珠落得更厉害了。丁东见状,问道:“马鸣,你究竟是怎么了?”马鸣好容易才止住了泪,拿手帕揾泪,说:“丁东,你还不了解我,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所经历的那些痛苦。初中毕业后,除了我考上了中专,你和康杜几个都上了高中。你们的情况我不太清楚,我只知道关向东初中毕业去当了兵,复员回来后因立功就分在了县公安局上班了。对于你,我只听到你高中毕业后考上了省交通大学,我曾在心中为你深深的祝福,因为我知道你的家庭环境不好,不像康杜他们,所以你的幸福来之不易。后来,我又听人说你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县里的八九七厂工作。至于你所说的过去,它对我来说,实在是太痛苦太难忘了,只要一想起它,我就禁不住要落泪。你刚才所说的,应该是过去的欢乐,我们在月色的河滩边那么尽情一唱歌,那不是欢乐是什么?是欢乐,当我们回忆起来的时候,也止不住忧伤了。因为我们既然回忆它,心中必定对它充满了怀念向往之情,而过去和我们实际上又隔着一段不可跨越的距离,使我们对它可想而不可即。因此,我们便只有忧伤了。即使是过去的欢乐也令我们忧伤,更何况是过去的痛苦呢?我想对于过去的痛苦,便只有落泪的份了。”
丁东说:“马鸣,你说得真是太好了!”马鸣说:“丁东,你想听听我痛苦的经历吗?”丁东说:“你说的。”马鸣说:“你还记得我上初中时我那叫马尚的弟弟吗?”丁东点了点头。马鸣说:“那时我们读初三,他读初一,他从小学到初中,一直都是班上的尖子生,没有老师不喜欢他的。我还有一个哥哥叫马腾。我哥哥也会读书,但因家庭条件艰难,只读了小学毕业就辍学了。过去我爷爷是富农,所以父亲读了点书,在村里当着个老师。后来,左一个运动,右一个运动,有人就说不能让我父亲教书,说他会教坏孩子的,说像我父亲这样的一个有毒的人就该好好进行劳动改造才正确。于是,我的父亲就跟着专业队开始四处劳动了。我母亲是很漂亮的一个女人,年轻时,我们那村生产队长非常想她,可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