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凉气，谁也不敢再发出声音。
慕文更是彻底无奈了，这个苏程是生怕他自己死的太痛快？
正欲装模作样地开口斥责几句，好完成傀儡皇帝的本职工作，可余光扫到谢裴脸上的表情，慕文愣了愣。
玩味又不屑，仿佛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群蝼蚁。
似乎不管是苏程的话，还是自己的态度，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，根本入不了他的眼。
这般神色看的慕文心头陡然不痛快起来，眸光一转严肃开口：“苏爱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！”
龙椅上的帝王，往日里总是怯弱低垂的眉眼，此刻清冽一片，恍然间透出几分高位者的威严，让人不自觉的屏息凝神。
“正所谓君子坦荡守节，待人以礼，所以……咱们可不能歧视太监啊！”
说完，慕文还不忘乖巧地看向谢裴。
“督主放心，朕一心维护您，绝不会让别人戳您的痛处！”
她倒是想看看，谢裴还能不能那么淡定地高高在上！
看着自以为在他痛处上蹦哒，还要得了便宜卖乖的慕文，谢裴却勾唇从容开口：“那就多谢皇上了。”
慕文后背一凉，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是她的错觉吗，对方好像不仅不在乎，而且眼底的玩味和揶揄感更浓了。
在慕文怔愣之时，苏程一张脸已然铁青。
他如何也没想到，自己直言纳谏，结果皇上却仿佛只是当作玩笑。
作为一个以纳谏而死为平生志向的言官，他心一横牙一咬，“奸佞当道，社稷危矣，皇上却置若罔闻，臣唯有以死明志！”
说完，慷慨激昂地冲向了一旁的柱子。
“砰！”
苏程脑袋撞在了柱子上。
慕文猛地一颤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，霎时间浑身血液凝固，甚至连呼吸都忘了。
然而下一刻……
只见苏程好端端地爬了起来，脑袋连皮都没蹭破一块，反而是柱子上的龙纹装饰被撞出了一个大坑。
“额……”慕文愣住了。
不仅是慕文，还有许多朝臣们也都纷纷见鬼一般的呆愣在原地。
只剩下两个和苏程关系好的官员，一边连忙上前拉住想要二次撞柱的苏程，一边无奈解释道。
“皇上您放心，苏大人他的脑袋……比较坚固，应该不会有事。”
慕文：“……”头铁的言官！
表情复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