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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身为长女,但也因为母亲的身份,从来没得到过任何人的尊重。
但这些她都不在乎,只要母亲平安、弟弟无恙,再多的苦她都愿意受,打记事起她一直都唯唯诺诺,任凭别人欺凌,只求一个明哲保身。
可为什么,这些人总是要赶尽杀绝?
其实她不在乎太子妃之位,她只希望就能带着母亲和弟弟脱离苦海。
她清楚这对母女打得什么主意,但她根本无力反抗,与其被人凌虐羞辱,到不如自己来做干脆了结。
若今晚被人玷污,成婚当日便是欺君之罪,届时一切责任又会归咎于母亲。
“嘭!”毫无征兆地,程曦瑶朝向刘氏身后的立柜重重撞去。
那双空洞星眸里,望不尽的凄然、悲凉。
事发突然,刘氏手里紧拽着锦帕,倚靠着门扉徐徐喘息着,一旁的程盈盈亦是惊魂未定,母女二人目光惶然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程曦瑶。
那两个赤身男子,更是吓得一脸惨败。
久久,瘫坐一旁惊然失色的程盈盈拉了拉刘氏袖摆,低声嗫嚅:“娘…她是不是死了?”
刘氏柳眉微蹙,默了许久,而后缓缓开口道:“死了便死了,你慌张什么。”
振了振精神,刘氏目光略带嫌恶地望了程曦瑶尸身一眼,冷冷道:“不过是个不受宠的长女,能算得了什么,一会儿派人来给她穿上嫁衣,扔到山沟之中,之后若有人问起,就说她逃婚不慎摔下山崖身亡!”
三更,两个车夫驾着木车夜行,沿着崎岖山路盘桓而上,寿山山后乃是一片乱葬岗,于常人而言阴凉至极。
山间阴风怒号,夜枭时而凄厉鸣叫令人心中发憷,其中一车夫将车停在路边,畏缩地看了看四周,小声道:“走吧,人丢在这儿就行了,再往前去我怕撞见什么脏东西。”另一人赞同点头,将程曦瑶尸身丢下随即驾车离开。
淡月梨花下,程曦瑶一身正红嫁衣格外刺目。
恰时,一阵凉风穿身而过,拂起几缕青丝悠悠飘散,躺在木轮车上的程曦瑶微微动了动指尖。
而后意识渐渐苏醒,睁开倦怠双眸,程曦瑶只觉得头极为沉重,似是有千斤拉扯一般。
“这是哪儿…”程曦瑶起身环顾,周遭一片荒凉衰败,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之景,她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