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指数:10分
私,岂可轻易放过。”
说完,他眼神一凛:“都带下去!”
求饶声此起彼伏,一场封诰礼竟变成了人间炼狱。
涂乔衫怔怔看着纪奕海,只觉他无比陌生。
她想救这些官吏,但也知,如果开口,纪奕海定会坐实他们结党营私的名头。
这样,他们更难活命。
涂乔衫心口顿觉一片苦意,她不想再待在这儿是非之地,转身欲走,却被纪奕海一把抓住手腕。
“若本司不在府邸,你可真要如那些庸官所言,斩了本司?”
这一问让涂乔衫愣住,她心渐渐紧缩,眼中是难掩的酸涩。
她自嫁给纪奕海,日日只想他好,从未想过要取他的性命。
更何况,如今的他手握兵政大权,她空有皇储名头,又能奈他何?
见涂乔衫垂眸迟迟不解释,纪奕海心一沉,只觉她是真想要自己的命。
“你真是本司的好夫人!”
他一把甩开涂乔衫,转身离去。
涂乔衫看了眼紫青的手腕,抬头遥遥望着纪奕海远去的背影,泛红的眼眶一热。
她死死咬着牙,忍着心口如刀绞般的痛楚。
她从未有一刻觉得离纪奕海那么远……
……
皇上病重,涂乔衫虽授封皇太女,但礼部未受命安排典礼。
按照惯例,作为皇储的涂乔衫必须要日夜陪驾,以防出现万一。
涂乔衫心中有怨,怨皇上下令杀了父亲,但还是进了宫。
然进宫那日,地上雪已有三寸厚,无宫人接,更无人送。
因为纪奕海的命令,没有人敢。
涂乔衫在风雪中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身子颤抖着。
她望着巍峨的宫门,喉间发涩,喃喃道:“萧寒,我想回凉州。”
第七章和离
朱墙白雪,枯枝残影。
回应涂乔衫的只有凛凛寒风。
养心殿。
皇上病愈渐严重,日日咳血,可太医却找不出缘由,束手无策。
这日,皇上看似好了些许,看着涂乔衫笑道:“婉婉,你如今已是皇太女,该学习处理朝政,今日,陪皇爷爷一同上朝吧。”
涂乔衫迟疑了一会儿,点头。
辰时,御前殿。
涂乔衫扶着佝偻着身子的皇上艰难地走进殿中。
却在抬头间,眼眸一震。
龙椅旁设置的摄政之座,那是自古以来太后辅佐新帝,又或是摄政王辅佐皇帝的席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