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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,大抵如此。
……
庆历二十年。
相府庭院中,大雪漫天。
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神色慌张,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。
“娘!怎么办怎么办!皇上忽然召我们进宫,定然是知道了那事……他来索孩儿的命了……”
“是平乐郡主去告的状!她找到了孩儿的玉佩,明白过来那晚……”
欧阳绣方才还刻薄的面上,立刻被担忧覆盖,她忙握住江东鸿发抖的手,“别急鸿儿,你好好说,什么那晚?”
江东鸿眼神闪躲。
“就是三日前,宫中梅花宴,儿子见平乐娇媚,一时忍不住就、就……但几日过去了,分明相安无事的!”
欧阳绣一听得这话,眼眸登时惊骇得放大,“你竟敢——”
下一瞬,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,匆忙收声,目光犀利如刀,刺向了雪地中瘫倒的人。
彼时已是深冬时候,深宅大院中众人已裹上了狐裘,那人只穿着单薄的柳絮短衣,在厚重的雪中晕死过去。
金殿,背叛,自刎……一桩桩,一件件冲上心头,压得她肝胆俱裂。
她霍然睁开眼,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冲进眼眸。
顺着雪地望上去,她见到了一张风韵犹存的脸。
欧阳绣?她怎么在宫里?
不,不对。
这似乎,并不是在宫里。
而欧阳绣这张脸,也比她记忆中年轻许多。
“看着我做什么!”
欧阳绣心中厌烦更甚,她狠狠踹上江轻尘心窝,踹得她呕出一口污血来,“下贱的东西!投胎到相府都改不了你下贱的命!”
嫡母的打骂,是她从小受惯了的。
但自庆历二十年,她离开江家后,便再未受到了。
如今……这又是怎么回事?
双腿的酸痛感这时传达上来。江轻尘难以置信地低眼望去。
腿……
她的腿,竟回来了!?
彼时欧阳绣已拽着江东鸿回了房。吱咛的关门声,唤回了江轻尘的神思。
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悄悄踱步到门前。
江东鸿刻意压低的声音隐隐传出:
“都怪那日赏梅宴!平乐她太诱人了,儿子到底是个男人,哪里把持得住?见她又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