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痴笑,忘却了山间的莺啼,忘却了石间淙淙的溪水,清风徐徐卷着花香拥着锦人下了山。
到山下时,黑,已织上天空,繁星似一颗颗明珠点缀在夜空,衬托着泛着清晖的月,月下,火树银花,热闹非凡,小摊盈满了街道,锦罗绸缎,金簪胭脂,应有尽有。
锦人惊讶地走在其中,张望着这因别离而生疏的繁华,她着一袭红装,灯火映衬着她半张如玉的脸庞,一剪秋水微垂闪烁,粉唇微张,步步生莲,这倒引起了不少人的驻目。
罗衣何飘飘,轻裾随风还。
锦人的目光不由被吸引,放下药箱脚步停驻在一件粉衣前,桃红的纱衣丝滑轻薄,翠绿的裙裾流泻于地,裙角点缀着朵朵娇艳的桃花,这衣的样式并不复杂,但针针精细,每一针都在考验一个人的功力。
锦人的手不禁覆了上去,清凉柔滑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,她心一动,更是拿起它在身上比划,硬是没看见一位妇人含笑姗姗走过来。
“姑娘真是好眼光,这是许娘织的新衣,整个崎城绝对没有第二件!”说到这,妇人更是笑开了花,涂得过于红艳的唇高翘着,在烛火的映衬下反倒有点瘆人。
“啊?”锦人没想到背后有人浑身一颤,一转身,对着妇人的血盆大口又是一惊,“谁,谁是许娘?”慌乱之中锦人发现自己貌似选错了重点。
“姑娘是外乡人吧!这许娘是我们这儿最有名的织女,一般还不卖给他人,”她笑容好不容易收敛了一点,左右看看没人,便俯身到锦人耳旁。
锦人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,让她想作呕,这使她更加想念临澈身上淡淡的竹香,“这许娘啊家里最近出了点事,手头有点紧,我正好是她老乡,便帮她卖卖织品。”
“什么事?”锦人兴趣一下就上来了,眨着一对星眸。
这妇人得意劲更是浮上了眉梢,她左手挑袖揩嘴笑得那个花枝乱颤,好不容易平静下来,才故作神秘地说:“听说这许娘曾是一位大户小姐,贤惠美丽是出了名的,可有天不知怎么死心眼地跟着胡秀才逃婚来到这崎城,都说这私奔有几个可靠的?
许娘来这后日夜织衣,省吃俭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