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拎起书包就要冲,被刘恩拉住手腕:
「去哪儿啊急匆匆的。」
「去服侍大佛爷买衣服。」
我苦笑。
「噢~去跟幕青时约会是吗~」
她这话一出,我能感到齐刷刷的目光chua的一下聚了过来,刺得我直接捂脸蹲在她跟前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。
「小恩,我求求你了,别说了,呜呜呜……」
「好好好我不逗你了,你一个人去能行吗?」
头顶被她摸了两下,我抬头,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:
「要不,你也陪我去?」
「我也想啊,但是影响不太好,再给他爆出个脚踏两条船出来,怎么解释?」
「.....」
这万恶的捕风捉影夸大其词的互联网时代,真是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。
「行吧,我自己去。」
我躬着身,迅速跑出教室,一路狂奔到学校里的咖啡厅,进门找了个角落坐下,拍着胸口喘着粗气,又掏出便携化妆包,急急忙忙开始补妆。
哎呀我去这个眼肿的,虽然消了点,但依旧像个没睡醒的蛤蟆眼。
真要命真要命。
「秦艾瑜,好巧。」
我正扒拉着眼皮将眼线画得厚点,熟悉的声音响起,我手一抖,眼角出来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。
「顾澈,是挺巧。」
我故作镇定地抽出棉签棒,修正画歪的眼线。
顾澈在我面前坐下。
他的声音很温和,像暖春三月,像冬日里的可可,像被太阳晒过的被子。
但如此温和的声调也能说出伤人话。
分手那天,前一秒我还挽着他的手臂在广场看小朋友们玩仙女棒,后一秒他就说:
「秦艾瑜,你真的很无趣。
「分手吧。」
我还记得那天他走后,我独自一人在广场上站了很久,很久。
有个小男孩跑过来,送我一只仙女棒。
他说姐姐不要哭了,这个给你玩。
我这才察觉,不知何时,早已泪流满面。
「看来我分手时说的话对你打击很大,所以不做乖乖女了,搭上了校霸幕青时了是吗?」
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。
我不做应答,换了另一边扒拉着眼皮继续画眼线。
可心口传来的隐隐作痛,清楚地提醒我还爱着这个男人。
我将他奉为心尖神明,供奉我所有的爱,得来一晌贪欢,也不过是他怜悯的恩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