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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所思,心里顿时又燃起了希望。
阮桎言点了点头,说辞委婉:“以前好像在哪本古籍上见过,我拿一份复印件回去研究研究,看到时候能不能大概译出来。”
“行,你尽力就成,也别太难为自己。馆长在首都开会,过两天就回来了,具体的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商量。”
“嗯。”
阮桎言从瓷器组的大院里出去,先前那几个小学徒一路目送他走远。
瓷器组人多,所处的地方明亮宽敞,东面的玉带河潺潺而过,两侧连着黄瓦覆盖的悠长斜廊。
阮桎言的背影很快在斜廊尽头隐去。
从瓷器组出来,阮桎言没有直接回北厢房,改道去外面透透气。
蔷城博物馆有东与西之分,东博物馆对外开放,可供游客参观;而西博物馆是文保科技部人员的工作场所,平日里少有人来,相较于东博物馆的人声鼎沸,这边幽静得如同与世隔绝。
只是不知从哪天起,与西馆后门相连的石子巷里渐渐多了几个算命先生长年驻扎,他们的生意算不得好,偶尔才有顾客光临,却风吹雨打岿然不动。
阮桎言对此已经见怪不怪,他靠在古香樟下点了一根烟,擦燃的火柴迅速焚烧殆尽,剩下一点苍白灰烬。他眼睛却盯着前方不远处,闪过一丝惊讶的情绪。
今天在稀稀拉拉分散坐着的算命先生里头,有一个特别的人。
那应该是个女孩,她的头发不长,快要齐肩,额头上还绑着一根黑色的运动发带。她坐在矮板凳上,弯腰低头,下巴撑在膝盖上,捏着粉笔头在脚下的石板上涂涂画画。旁边立着一根竹竿,撑起一面招牌,发黄的布面上写着三个行楷大字——“解千愁”。
阮桎言无声地勾了下唇,心里已经给她定了性——江湖骗子,年纪轻轻的不学好。
阮桎言手里的烟快抽完的时候,容信终于等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。
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化着厚重的妆,绿色的眼影晕染开来,满脸都挂着泪,艳红的唇一张一合念念有词,喝醉了酒似的跌跌撞撞地坐在了容信面前。
女孩还没开口说话,容信就知晓了她现在这么失魂落魄的缘由——她潜入女孩的潜意识,一眼浏览完女孩的记忆。
相恋五年的男友劈腿,移情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