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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椅子在门口,回头笑道:“小姐宽心,奴婢坐这帮您守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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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三日后,事情还是宣扬了出去。
广陵城一夜之间冒出无数议论,言说江南有名的大美人苏轻眉在山里遭了歹事,过了一夜,翌日才穿着男子衣袍出山,清白已失。
维持着体面的那根弦尚未断的,是有婚约的首富沈家并未提起退婚,这使得轰轰烈烈的流言一时得不到佐证。
苏府后宅的樨香院儿里。
绿桃急地跪在苏轻眉腿边,喊出哭腔,“小姐,您信奴婢,真的不是奴婢说的!”
她能不急麽,当日看着小姐披青衫回来的唯有她,老爷和二小姐,她是其中最可疑的了。
苏轻眉摸了摸她的后脑勺,托住她的手臂,“地上凉快起来,是和你无关,你瞎跪什么呀。”
绿桃抹抹眼泪,不懂小姐才见她几天,怎么就能特别信自己。
苏轻眉看到绿桃不可置信的呆傻样,噗嗤唇角弯了弯,连刚来的丫鬟都比家中亲眷要真心呢。
她的继母和继妹可真是够勤勉的。
苏轻眉没想到她们的心思能这样活络,她当然也没那么怄气,毕竟早早经历过一回,无非是坏了名声彻底嫁不出去,反正她手上有丰厚嫁妆,等找时机分完家,做个独门女户就很好。
苏轻眉这样一想,心情宽适地多吃了两块云片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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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徽州城临河一幢独栋单进院,外表看着灰蒙朴素,内里别有洞天,荷池曲径清幽静谧,亭台楼阁雅致非凡。
书房隐蔽在小片竹林后,身量颀长的男子站在案前,悬空左臂练笔法静心。
自从蓬山回来,他每晚头疼,多梦难眠,梦里全是与那女人……
陆迟拢眉,手势一顿,白宣落下一笔突兀重墨。
“世子!”
书房牖扇未关,陆迟隐居在外的贴身护卫聂五跑进门叩首,“禀告世子,属下找到了,那名女子正是扬州丝绸商户苏文安的嫡长女苏轻眉。”
陆迟抽走沾了余墨的废纸,捏成一团,淡嗤:“你找的么?不是满江南都知晓了。”
聂五面红耳赤:“属下无能!”
陆迟不置可否。
那些流言,想来不会是她传出,否则她何需慌忙逃脱。
那个装了药的水囊是他的,他喝了两口发觉不对,昏昏沉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