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头疼来收保护费的地痞都敬而远之,医馆也渐渐地扩大规模。
直到沈明月再一次的生辰,正因祭拜郁郁不乐的时候,老先生送上的礼物着实令她大吃一惊。原来,现在拜的师父,一直以来,居然就是之前溧河村路过的大夫。这缘分,让师徒两都非常高兴。老先生姓郑,白手起家几十年,因发妻幼子死于灾害,故而转行学医,为达成发妻心愿,倾尽家财投入其中,提升能力几十年,这才达到如今成就。郑晖从一个贴了封条的小罐子里取出锦囊和小香包,笑着问她:“之前的小册子看了吗?”
“看了,但不懂。”沈明月有些可惜的看着郑晖没收了这册子,她在示意下接过锦囊,但拒绝了小香包,“既是师娘送给师父的物什,师父自个儿收着就好。我有玉佩就够了。”
“我日日带着,十分安心。都说玉能养人,师父你瞧,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好多啦?”见终于有人关注到重要之人送的玉佩,沈明月就像个孩子一样奉上自己心爱的玩具嘚瑟,小辫子更是随着她的转圈一抖一抖的。
“你呀。”郑晖无奈的摇头,叮嘱明月要收好玉佩,以他多年的眼力来看,这古朴轻巧的玉佩并非地摊货,而是需要日日夜夜用珍贵药草汁供养、几乎从不离身才灌溉出的灵气。
生辰后半月,一位白衣少年登门造访。他先跟郑晖见礼,拿出一封三根鸡毛贴着的别别扭扭的油纸信封奉上,道明来意,待郑晖接过拆开看之时,企图用一根糖葫芦去逗明月玩,谁料直接碰壁,只能无奈的捏捏鼻子继续回到了郑晖身边。
郑晖阅完整个书信,招呼明月过来,言简意赅地讲了一遍信上的情况,询问明月的意见。少年这才换了一副正经脸:“奉大师姐之命,来接未来的小师妹上山。原因和经过师姐都上报过了,也征得了掌门同意,这会派我过来问问你们。老先生和小师妹同意的话即刻就能走。”
“我还能回来吗?”毕竟历练了两年,还是有些感情的,更何况……沈明月偏头看了看郑晖,后者倒是比她看得开:“想去就去吧,你年纪还小,是该出去闯闯。只是,别忘了我这把老骨头,常回来看看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