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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风中潸然坠落。
沈蕊珠在书房倾心地临摹大画师顾恺之的水墨画《雁过斜阳》,凉意一阵紧似一阵地从细细的窗缝中袭入,她竟浑然不觉。
她摊开昨晚挥就的那首悲秋词,七言绝句赫然纸上:
落叶纷纷飘香砌,空空玉楼无人迹。
雁过斜阳无留意,萧萧冷意盼春归。
一枝毫笔醮满水墨,向画中的空白处洒去。
就在这时,侍女宛宁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,她脸色煞白,上气不接下气:“大小姐,不好了!”
“怎么啦?”看到宛宁惊恐万状,沈春雁十分惊骇。
“一群官兵闯入大堂!”
“官兵?”听到宛宁的话沈蕊珠不觉一愣,“他们因何而来?”
“不……”宛宁嘴角哆嗦头轻摇了两下,没有将话说完全,泪水却不自控地流了出来。
“抓人?”沈蕊珠顿觉事情不妙,惶然道。
“一个官兵砍倒了沈总管……”
“沈总管?”惊恐中的沈蕊珠十分愕然,她不明白官兵为何要杀沈总管?便急忙问道,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!他身旁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说:“一个不漏!”
“一个不漏?”听闻此话,沈蕊珠的身子摇晃起来,她脸色发白双腿发软颓在木椅上,颤声道,“难道他们是来灭门的吗?”
“官兵进来时我正好在廊下晒被子,看到潮水般的官兵涌了进来,我马上藏在了柱子后面。看到他们涌进正房时砍倒了走出门口的沈总管……”
“我们怎么办?”沈春雁有些慌,“要不要看个究竟?”
“跑吧!小姐,再磨蹭一会儿就没有机会了!”宛宁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心急火燎的地说。
“脱衣服干什么?”沈蕊珠疑惑地问。
“小姐,你怎么还不明白?”宛宁急得直跺脚,“大祸临头,快换上我的衣服吧!”
沈蕊珠看到宛宁既悲伤又急切,不得不听从她的吩咐,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。
“快,进那个暗道!”宛宁使劲地拉着沈蕊珠向膳房走去。
刑部郎中魏恒带着皇帝的口谕带五百名禁军来到沈府,二话不说,先是砍倒了两名守卫然后一阵风似地冲向正房的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