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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起来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。
茶泡到一半,他忽然想起来了——隔壁主卧还住了个人呢。
于是,他这棋谱也打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江墨看来毫无健康作息的意识,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发出些动静。起初还只是衣服细碎的摩擦,紧接着,屋子里传来一阵很嘶哑的“啊啊”声。
叶简南不禁抬头看去。
只听卧室里传出一声巨响,江墨穿着他的睡衣破门而出。她一手抓着他的袖子,一手指着自己的喉咙,无声地张大嘴。
看他一脸茫然,江墨又狂奔回卧室,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。她打开记事本,在上面敲打了一阵,然后将手机举到叶简南眼前。
一行大字映入叶简南的眼帘:“我失声了!”
江墨经常出幺蛾子,以至于叶简南第一反应是她又在作弄自己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,他才看出她急得眼圈发红。
奈县重逢,她装出一副成熟做派。此刻见她张皇失措,叶简南心里竟有些欣慰。
没变的,还是没变。
他的人生天翻地覆,但凡见到一丝熟悉旧景,都能生出无限温情。
“回房间,”他把江墨推了回去,“换好衣服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奈县地处J国西南沿海,江墨拿的是旅游签证,又语言不通,看起病来颇费了些工夫。两个人在医院耗了一上午,总算赶在医生午休前把问题解决。
按医生的说法,她是症状较轻的病毒性感冒,挂过水后按时吃药就不会有太大问题。把医生的话翻译给江墨后,两个人并肩走出了医院大门。
江墨用围巾遮着脸咳嗽了两声。
她似是思考了一会儿,又用手机打字道:“你怎么对奈县这么熟?”
叶简南把她推上车:“住得久了就熟了。”
谁知坐进驾驶座后,他安全带还没系好,江墨的问题又来了:“为什么在这里久住?”
为什么?
叶简南有些恍惚。
这些年,他除了有时回国参加比赛,几乎是长年累月地住在奈县,连棋院都去得甚少。久而久之,连他自己都忘了原因。
他似乎是在有意识地躲避什么。
看他迟迟不回答,江墨识趣地收回了手机。屏幕再亮时,叶简南看见她另起一行,言简意赅地写道:“我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