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吐了口痰。
瞿清岚闻见上方传来的冷冰冰的声音,意识到危险已步步逼近。他们是手无寸铁的两个人,如果真起了冲突,她的力量几近于无,而对方却是一行带有道具的行凶者,他们胆敢用这样的方式行骗,行为举止与眼神话术自然得不像第一次。两方势力对比,胜负已然分明。
她再次陷入茫茫的无助中,且此刻的无助,比上午那场夹带着愤慨的无助更失落,此时她的愤慨,已被替换为恐惧。
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绝境。
脑中百转千回,无一出路。
一想到这里,清冷如她,也不禁眼眶通红,毫不掩饰地泄露脆弱。
任海中的目光在观测此处的地形,或许有某个被他们忽略的出口,最终,他的视线被那棵高大的树木所吸引。
“瞿清岚。”任海中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。溪水逶迤流动,潺潺声响替他打掩护。
瞿清岚低着头,没用正眼看他,内心的不安无可抑制地蔓延,她已经在想被那些人逮住时该用什么措辞避免伤害,她心不在焉地说,“干嘛?”
“我有办法了。”任海中陡然说道。
“什么?”瞿清岚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心底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重建希望,权当他在胡说。
任海中的目光里却透着认真与肃然,他指了指那棵树,对她说:“我发现,爬这棵树的话,可以到向上一层的观景平台。”
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移动目光。如果以楼梯作为比喻的话,她们正处于一层,要离开必须经过二层,而此时任海中提的建议是:他们到三层。
她皱了皱眉头,双手无力地微微蜷着:“这不是我们在下面还是上面的问题,即使我们到了上面的平台,要离开时还是得下来。”即便他们到达三层,如果需要离开,依旧要走到二层的出口。既然如此,何须费劲爬上去?
更何况,她根本不会爬树。
“我的计划是这样的。”任海中的目光与手指提醒她朝树生长的方向探去,“我爬到上面,把他们都引上去,等他们上去后,你趁机离开,沿着我们刚才走的方向朝前跑,这一片我有印象,我们来时有经过,只要再坚持500米左右,手机就会有信号。”
听完这份计划,瞿清岚如鲠在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