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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,然后滴滴答答。
“我知道。你…走开。”她把钥匙塞进外套。
董无欺让开过道。
鹿惜脱下厚重的黑色马丁鞋和湿透的羊毛袜,费力地踩上一双毛绒拖鞋,然后步履蹒跚地扶着木床的床沿,蹭到旁边的床头。
她微微弯下腰,从木床下面翻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子,打开之后还有绷带,棉签和双氧水。
董无欺就这么看着她吃力地转着肩膀,整个人扭成麻花,神态狰狞地查看胳膊外侧的巨大划痕。
她展示一下伤口,对董无欺说:“这点小伤,你快走,我爸爸要回来了。”
董无欺看不下去了,他挥挥电话:“我打120了哦。”
“不用。”鹿惜无视木床的空洞往前挪挪坐得笔直。
“你噶了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,你没钱了?我借你。”董无欺拨通电话。
董无欺还没来得及出口,鹿惜就猛虎前扑,一把抢过手机挂断,整个脸又黑又红:“滚吧…我不差钱!嘶…别管多管闲事。”
这一动,刚刚才缓和一点的伤口又浸出黑红色的血液。
床头柜上还散落着名片,“鹿工架子砖瓦水泥电话……”
董无欺伸手拿回电话,他打开拨号键位:“那打给你爸。”
“这小伤…我好了。”
“你…有朋友吧?”
董无欺本来想问“你有亲戚吧?”
“我要你关心,你走了我最安心…”鹿惜自顾自地用棉签戳戳伤口。
“你够了,我打120了,钱我给你付。”
“别!好好好,我知道了!”
鹿惜别过头,晃悠悠坐到客厅木床上,小心翼翼地脱掉黑色工装外套和衬衫,她憋了一口闷气不耐烦地命令:“快点,给我弄好,五十块钱。”
董无欺有点想笑,情节上这么香艳他居然没有可耻地下流,大概是鹿惜浑身还臭臭的,怕不是掉进臭水沟了。
“弄不好不给钱,真烦。”鹿惜眼珠子来回溜溜转转,不知道是警惕还是羞恼。
“好。”
董无欺卸下嬉皮笑脸表情包,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情。他用绷带捆好她的胳膊止血,双氧水一点都不温柔地倒下去。
鹿惜浑身一颤脑袋转到一边,脸庞扭开脖子拧成米其林轮胎,牙齿紧咬着憋痛却一声不吭。
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