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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......这不是那皇帝老儿的人头吗!
我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,“你好端端地做什么乱臣贼子,我们丞相府容不下你这颗烫手的山芋了!”他听后,只是举起茶,对着庭内的杏花,再次一言不发。
我看着他墨色的袖袍轻搭在桌一侧,露出白纹的杏花。在长久的沉默后,他开口道:“京城黑市中有人出上千万两黄金买这皇帝的人头,我原本就是冲这个去的。”
啊,原来是这样!想必是这公子哥的出门花光了盘缠,回京城后物是人非,不得不出此下策补贴家用,我一边想着,一边狠狠地掬了吧同情泪。
“来来来,我好歹也算是个丞相千金,要真缺什么你来向我要就是了,何必去干这般冒险的蠢事,你看。”我献宝似的指了面铜镜,“这若是卖了,也够得上你几日的花销。”
他偏了偏脑袋,纱帽有些欹斜,“你为什么同我讲这个。”
“你不缺钱?”
“不缺。”
“那你想干什么?!”我‘啪’一声拍桌。
“......闲得无聊”。
......
“走走走,我们这儿不欢迎您,这尊大佛我真心养不起。”我站在府门,遥遥地朝他喊道。
他回身,朝我露出了微笑,杏色的玉佩被风吹得叮当响,“我会回来的。”那一瞬间,我呆在原地。
墨袍的青年消失在地平线的那角,不知为何,鼻子莫名有几分酸意。
之后,抓捕毫无结果,皇帝无子,便由其侄继承了王位,京城亦不可见的速度迅速回归平静祥和。
只是,我不知为何爱上了杏花。
庭院里的杏花又开了,而茶,也又一次凉了,我始终没等到他。
不知为何,朱墙外的那株老杏树却是被虫子噬咬,蛀空了。
说起来,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。
我望着那株老杏树沉默良久,叹一口气。忽的听见一阵叮当的响动,繁华簌簌地被吹落,花瓣席卷着,相拥着飞到屋檐上,你带着眉间浅浅的笑意立在我的面前,“我就知道你会等我。”
我冲过去拥住他,“你这个笨蛋。”我听见自己喃喃斥道,不知是在说他,还是说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