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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是,傅少祺往车后坐一躺,她别无选择地就只能坐在前头——坐在这个人身旁。
一路上,连心都有些不自在,倒是傅宇轴气定神闲。车子顺着最省时的路线先开到他家——少祺就寄宿在傅宇轴的小舅家,据说小舅还是位挺有名望的华裔导演,那房子自然是建得浪漫又不乏艺术气息,唯一的缺点就是,导演小舅说:“不得带同学过来扰我清静,男生女生都不行!”一句话下,傅少爷但凡有点什么事,都得到INTERESTING去庆祝。
话说远了,再绕回来:将后车座那头醉鬼送进屋后,傅宇轴又回到车里,送连心前往她报的目的地。
满路沉默,只车厢里低低放着一首老旧的歌。直到车子快开到她家,傅宇轴终于在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,轻声笑开了:“别担心,不会把你载去卖的。”
半揶揄的口吻让连心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哦?那一路上都皱着眉,又是为什么?”
她犹豫着,好一会儿,才说:“三哥能不能忘了今晚的事?”
“哪件事?”
“……”
哦,是了,包厢里的事。
“就那么点小事?”不过是躲少祺时被抓了个现行,“怎么,现在的学生比我们读书的时候还要小心的吗?”
小心翼翼地念着那么小的一件事,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旁,小心翼翼得……像深山里头一回见生的鹿,让从不欺负小孩的傅家三哥,也忍不住想欺负。
他突然间有了点闲情,也不急着回去了。车开到了她租处,本应调头离开的人却摆出了闲谈的姿势:“听说你来加州学法医,怎么,喜欢那个专业么?”
那时她都已经要下车了,可听到这话回过脸来时,却见他深幽的眼睛正对着自己。
车外是意国冬转春时白哗哗的雨,下得这人间如同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。可身旁的这双眼,究竟是盛了水还是盛了星,竟那么好看,那么亮。
她的心跳不由得漏掉了半拍。
“嗯?为什么?”他将空调的温度调又高了一些,“你意大利语说得还不错,语言过个B2应该没问题,总不能是因为竞争问题才选的这个专业吧?”
连心失笑了:自初三起就下狠了心学意语,怎可能过个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