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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日头下纹丝不动站十五分钟,很大概率会中暑。
更何况钟珥拉过肚子,已经是有些脱水的状态。
她皱眉抗议:“报告!我就迟到了一会儿,也没有耽误训练,凭什么罚我?”
“不服?”
“不服。”
阮轻寒点头:“行。那就再加十五分钟。”
“……”
站了半个小时,钟珥腿都僵硬了,眨眨眼,一滴汗水滑过眼皮,滚落至下巴。嘴皮很干,她抿了抿嘴角:“报告,我不服,申请上诉。”
烈日当头,她的脸色变得几近惨白,尽管很努力保持站姿,但身体颤颤巍巍,似乎随时要倒下。阮轻寒目送她下巴那滴水珠砸在地上,再瞥一眼那副倔强不肯服输的表情,“啧”了一声:“上诉?先去趟校医室再考虑这事吧。”
虽然强撑着没有倒下,但钟珥的确是中暑了。阮轻寒找了个女同学把她送去校医室,开了药挂了水才缓解了不少。
校医是个面相和蔼的老爷子,钟珥瞅着挺亲切,唠叨的样子跟她外公很像。
“你们这些小年轻哟,受不了这天气就跟教官请个假啊,还非要硬撑。跟你一样中暑的我这上午都接了三个了。现在的孩子年纪小毛病又多,出门在外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啊。”
钟珥坐在边上跟小学生听课似的,乖乖点头:“您说得对是对,但我们那教官太严格了,别说请假了,迟到一会儿就罚站,一旦提出异议还加罚,完全不讲……”
脱离了恶魔教官的视线,钟珥恨不得将他控诉个遍,可话刚说了没几句,旁边的女同学就猛烈地咳嗽起来: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话被打断,钟珥仰头关心:“没事吧?嗓子不舒服?”
女同学没说话,绷着表情眼神往门口斜了斜。
钟珥顺着看过去,校医室门半敞着,外面是走廊,没有人影。
女同学同情地看着她:“刚才阮教官来过了,你完了。”
意思是她刚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。
彼时的钟珥吃软不吃硬,被阮轻寒这一罚算是跟他较上劲儿了。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,一定会还他一份大礼。
听完女同学的“善意提醒”,她盯着空旷的走廊,嗤之以鼻。
“谁完了还不一定呢。”
阮轻寒吗,等着瞧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