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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一阵熟悉的馨香传来,裴允歌只觉后颈一疼,就没了意识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等她再醒来,人竟然已在城外破庙里,眼前站着是一脸冷漠的阿月!
裴允歌想到昏迷前闻到的那阵馨香,分明和那日被季希之陷害,被绑城楼时闻到的味道一样!
一些事串连成线,她痛心也不解:“季希之给了你什么,为什么要背叛我?”
阿月嘲讽一笑:“你真是蠢,都猜到了我的主子是谁,怎么还不知道从我来到你身边开始,就是场阴谋呢?”
闻言,裴允歌一颤,她们二人年幼相识,她一直以为阿月背叛是有苦衷。
她从没有想过,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意……竟也都是假的。
婚姻是阴谋,姐妹情意也是阴谋,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?
裴允歌攥紧衣袖,咽下气血翻涌,声音沙哑:“为何这般对我?”
她只是爱了一个人,为何要经受这些苦楚?
阿月见她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,但很快被厌恶掩盖:“你在国师府不是听到了,早在十多年前岭南先生就占卜到,你同国师有生死情劫。”
“国师同我主子青梅竹马,情同意合,却迫于劫数要娶你这么个货色。而你一个棋子竟妄想他真的会爱上你,可笑至极!”
“够了——”阿月的话字字如刀,每一刀都没入裴允歌心底最柔软之处。
她疼得站不稳,也再听不下去。
孰料,阿月却说:“没够!你不想知道今天我为何要把你带到这儿来吗?”
裴允歌一怔,目光渐渐落到她手中的剑上:“你想杀我?”
阿月没回,只是一步步走上前。
在裴允歌惊愕的目光中,一把抓住她的手迫她握住利剑,而后飞快刺进自己的胸膛。
剑入皮肉,鲜血四溅。
温热的血洒在手上,烫的裴允歌身子发僵。
她怀抱着阿月茫然的跌坐在地,眼前只剩怀中人唇间随着说话蔓延开来的血。
“为什么?”裴允歌声音发颤。
阿月满眼复杂:“我死了……我主子一定会给我报仇,等她抓住你,定会将你……五马分尸!”
话落,阿月原本紧握着裴允歌和剑柄的手慢慢无力垂落,整个人也没了声息。
与此同时,一个磨烂丝线的老旧平安符,从她怀中滚了出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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