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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眸望向我,似是落了一层皑皑白雪。
他这样的神情,就好像是佛前一樽莲花,英俊雍容,却又拒人于千里。
我心头一颤,闭上了嘴,他将药掏出来递给我说:”小白,吃药吧。
吃了你就没这么多废话了。”
我又要骂他,他却眼疾手快,把药塞到我嘴里。
这药好苦,我眼泪立刻被苦了出来,他看着我,却笑了:”瞧,立竿见影。”
他好贱啊!
我在心里默默骂他,为了小命,还是乖乖将药吃了。
吃完之后,他又递给我一个匣子,我翻个白眼:”嗟来之食,我不要。”
”那就算了。”
他慢条斯理收回手,”我还以为吃了苦药,你会很乐意吃点蜜饯甜甜嘴。”
我能屈能伸:”多谢书元先生赠我,大恩不言谢,日后当牛做马,一定报答。”
他这才将盒子重新递给我,打开来,是近日京师中的当红蜜饯,听说要排两个时辰才能买到。
我心花怒放,刚放入口中,就听他说:”当牛做马不必。
下个月初一,宋尚书家宴,你混进去,把他杀了。”
蜜饯好甜,甜的我牙酸,一不小心咬到舌头。
我眼泪汪汪看书元:”我上个月不是刚杀了人,怎么又要杀啊?”
他说:”你昨天也吃了饭,为何今日还要吃?”
他举一反三,我说不过他,只能低下头。
他又说:”腊月时淮河雪灾,朝廷派下三万担粮食赈灾,送到灾区,只剩了三千,经手人便是宋尚书。
你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,实在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
”他犯了国法,自然有朝廷处置。
书元,咱们凭什么替天行道?”
他脸上的笑容淡去,半晌,淡淡道:”小白,我并非同你商量。
你被组织收养,精心栽培,不是让你来质疑组织给你的任务。”
我说:”那我不去了。”
”那你下个月就没药吃了。”
他说,”你也知道,组织在每个人身上都下了毒。
一月不吃解药,便百爪挠心,五月不吃,五感俱失,到时候,你就是个活死人了。
活死人是不用杀人,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他说话时,脸上又带上那种运筹帷幄的笑容。
可我想到之前,他也用这幅面孔,轻描淡写下令将一名背叛组织的杀手五马分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