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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,但卖废铁也值几十块!
阮灵心头舒然,又朝前走了几步,啪叽一声,她似乎踩到了什么黏稠液体。
在这种地方,踩到不明东西实属常事,她不怎么在意。
然而又走一步,奇怪的黏声再度响起。
她下意识垂首查看,小灯泡的亮光堪堪打下一些,猩红的血液泛着熠熠寒光。
她一脸惊诧,这是……
阮灵蹲下用指尖蹭了一下,放在口鼻前轻嗅。
是人的血!
分析出这一结果,她快速将拉板车推入隐蔽的角落藏好。
她顺着血迹一路前行,绕过一处转弯口,一眼捕捉到远处的一抹黑。
好像是个男人?
“先生?”她试探出声。
静谧,无人回应。
阮灵心下一沉,几步过去,用三棱叉杵了杵他的胳膊,“醒醒。”
男人晃了一下,但他仍旧低垂脑袋,像是昏迷了。
她红唇微抿,从兜里掏出一部破旧的老年机,拨打120。
“西郊天和路南边的垃圾站有人受伤了,流了很多血。”
“好的女士,我们马上过去,请您先尝试为伤患止血。”
嘟嘟嘟,电话挂断。
止血,他的伤口位置是……
阮灵仔细一打量,注意到他被鲜血洇湿的肩膀。
她不得不蹲下,从随身破腰包里取出一团过期的纱布。
她刚要包扎,一只大掌倏得拽住她,用力之大,几乎捏碎她的骨骼。
“你要,做,什么。”男人薄唇轻启,一身戾气顷刻四溢。
他低磁的嗓音沙哑一片,呼吸间满是虚弱。
阮灵一顿,抬头蓦然对上他的眸。
他的眼神过分沉暗,好似藏着密布的乌寒,直逼灵魂。
阮灵面不改色,甩给他的束缚,低声道:“你流了很多血,再不救治就没命了。”
话落,她只接上手。
只不过——她包扎动作怎么娴熟?手法还很老练……
在她印象里,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,怎么这么懂?
她还没来及深思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快,今天必须找到他!”伴随一个恶狠的男音。
阮灵眸一凉,同时,男人漆点的眸溢出嗜血的暗芒,低哑的嗓音凉沉传出。
“跑,立刻。”他的话是对她说的。
她确实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,但她要是不管他,今晚多半难逃一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