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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曾迈出去半步,既然凶手敢在雨夜的化粪池周围穿梭,就表明,他对附近的地形,相当熟悉。
天大亮的时候,风终于小了,路上陆续有车来往。
剧场的人不同意留下来接受盘问,一把将王花生撞倒在地,快跑到路边打车。
管理倒还算配合,疏散完观众,就准备跟宁远洲去局录口供。
秦臻蹭了个顺风车,后座上的牛皮纸袋没密封好,早上拍的照片一股脑倾倒出来。
画面中,被害人蜷缩在粪池里,那面目全非的样子,让他很快联想到了西汉年间的戚夫人。
“死者被做成了人彘,这是一种残忍至极的刑法,看被害人断肢溃烂的程度,应该已经在粪池爬了几天了。”
秦臻深吸一口气,照片将惊悚度降到最小,现场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得,秦教授你也别走了,待会儿一起去找你学弟弟叙叙旧。”
宁远洲抬手搭在他肩上,因为伤还没好全,秦臻差点痛呼出声。
台风把市局院子里的梧桐树连根拔起,进了大厅,管理被带去做详细笔录。
宁远洲则引导着秦臻来到解剖间,门是密封的,锁眼一开,一屋子的酸臭味喷涌而出。
“戴个口罩吧,做好心理准备!”
屋里,张林昆的脸色并不好,脚边的垃圾桶都快吐满了。
人彘已经被大致做了清理,切掉脸上多余的烂肉,终于看清了死者的面容。
“回来啦!刚验完,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到四点间,活活疼死的,凶手给死者上了止血带,但是没有喂止痛药。”
“人在粪坑里活了两三天,身上的伤前后间隔时间不长,胃里有三分之二的粪便,他的头皮在粪池的水泥壁上蹭掉了一部分,可以证明,被害人在咽气前,还有很强的求生欲。”
张林昆叹了口气,整个人蔫蔫的,一点精气神都没有。
被害人是男性,年纪在五十岁上下,在被做成人彘后的几天,他都被关在圭塘的化粪池里,看不见,听不着,没法说话,只能一遍遍闻着恶臭,靠着顽强的求生欲在粪坑里蠕动。
死者的衣服陷在粪池里,捞出来清理干净后,在裤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戏票。
日期是三天前,剧院正是黄~梅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