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。
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女人那张脸过于熟悉，他先是错愕了一下，随后喉咙滚了滚，几乎要叫出她的名字。
眼底震怒下沉，逐渐深邃幽暗。
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，盯得她心疼如绞，万般情愫一下涌上心头。
萧南鸢浑身僵住，怔怔的看着他。
阿衍，是我啊！
心口堵着万般情愫，无数委屈，许许多多的疑问，一时梗在喉头不知从何说起。
脑海里，还是他曾经拥抱她，亲吻她，带着她掠过长街看灯火繁华的场景，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楚衍凝眉，心头窜起一丝幽深的疼。
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要走向她。
抬脚。
刚迈出一步，耳畔突然传来萧宁柔弱温软的声音，“王爷，宁儿不疼。阿姐才刚刚下葬，她长得又和阿姐那么像，又突然出现……该不会和阿姐是一伙儿的吧？”
倏地，楚衍的脚收了回来！
脑海里只剩下萧南鸢自杀拒嫁，又留下血书毁他声名的场景。
欺男霸女？
强抢民女？
以死明志？
好一个以死明志啊！
她以为他楚衍非她不可吗！
压抑的复杂情愫统统汹涌成怒火。
没等萧南鸢叫出他的名字，他那张脸就已经黑透了，眼底再无半点温情，沉沉嗓音压下，还夹杂着一股无名震怒与报复的残酷，“跪下，给凝儿道歉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萧南鸢错愕的看向他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更被他残忍的眼神刺得鲜血淋漓，“阿衍，你不认识我了吗？你也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？”
那么长时间建立的信任，当真一夜之间就倾塌了吗？
不，她不相信！
她迟钝地摇头，嗓音压抑颤抖着，情绪逐渐崩溃，“阿衍，我是阿鸢，我们以前那么好，我是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……”
“阿衍，你相信我好吗？”
她几乎卑微的看着他。
缓缓摇头。
“阿衍，求你了。”
不要如爹娘那般草率的对我，不要这样。
她的眸中一片泪光，“阿衍，你答应过我的，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。我死得不明不白，你怎么不查一查就娶了萧宁？”
可是，他没回答。
他只是皱着眉，刀子一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，好像她是他的仇人一样！
她慌了。
“阿衍，你怎么了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