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界,不得回头。
那么魂线,就是挡住其他游魂过界的一根红线,道理也是一样,有人赶着投胎,那么就有人赶着还阳,不被接引的游魂,无论如何是过不来魂线的。
天色渐黑,五谷粉已经在院子里铺开,三个纸人也是时候准备最后一道工序了。
这时候,杜若青凑了过来,阵阵清香一个劲的往我鼻子里钻,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说臭男人香女人了。
“纸人不是不能画眼睛吗?”
我没错过这个装逼的机会,一般来说扎彩店里的纸人是不开眼睛的,有一说为画龙点睛,说这死物一旦被画上了眼睛,便会拥有了灵气,如这纸人一旦被赋予了灵气,在术师手中还好说,被普通人拿了去,就会引鬼上身害人害己。
我曾有过被纸人缠身的经历,这里面的道道说起来那是相当门清。
说着话,我已经给三个纸人画上了眼眶,又用针刺破杜若青母女的拇指,用她们的血为纸人开了瞳。
这也是有讲究的,她们大哭之时,同时会唤醒一众孤魂的尘念,他们没有子孙供养,会生出越俎代庖之念,却又过不得魂桥,则必起歹意伤害这对母女,扎两个纸人做替身,好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有老婆孩子。
等我法事一过,上火一烧,一群煞笔抱着纸灰哭去吧。
最后的这点事儿一忙完,刚好已经到了阴涨阳消的时间,我和野民哥将两个大纸人摆在魂桥的入口两侧,小纸人手捏红线放在院门口。
大哥手里的纸钱一扬,杜若青母女就站在两个纸人身后哭了起来,我则是在院中架起火盆,手持清香念起了人字卷的招魂赋。
不多时,院里便刮起了冷风,这样的冷不同于冬天的寒,而是一种直刺内心的阴,我知道这是游魂聚集的缘故。
很快的,地上铺洒的五谷粉上出现了一个一个的小脚印,就不说杜若青母女了,连狂野的大哥都被惊了一下,扬纸钱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。
“都别怕,这些东西已经饿成煞笔了,只要五谷粉没吃完,咱们就没事!”
话虽如此,但不是亲临其境,谁也不能体会到其中的可怕,我有过一些经历,多少有些心里准备,而她们几个则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经历,这会儿已经吓的连哭都不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