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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了,渐渐的,她那道微弱的鼻息也消失殆尽。
死不瞑目。
……
“妮子,你别怕啊,啊?娘带你去吃好的……”
刘雪香攥着荷包,说完这句后又抬头去看眼前打量她们母女二人的老妇,讨好笑着:“我家这个脑子坏了,不……不怕糟蹋,您就收了吧?”
那是个又瘦又小的小姑娘。
老殷娘眯着眼,扳着许姻姻的脑袋让她抬头,眯着眼。
“得吧……底子不错,十个板子行了。”
刘雪香的笑脸立即垮了下去,讨价还价道:“怎么就十个板子……我们把这赔钱货养这么大了,花的可比这多的多!”
老殷娘也撇撇嘴,满不在乎。
“就这个价,爱要不要。”
新帝残暴,大肆收税充盈国库,谁家不穷?一个孩子能值十个板子也不亏了。
许姻姻咬着指头四下乱看,瘦黄瘦黄的小脸竟也难掩她那天生丽质,一双眼睛干干净净的,看着很是喜人,却被她怂头怂脑的样子煞了风景,看着难免掉价。
刘雪香咬着嘴唇,终于决定道:“……好。”
老殷娘把许姻姻拽到自己身旁,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刘雪香。帕子里包着几枚铜板。
刘雪香拿了铜钱,捏在手里呸了两口,头也不回的沿着街边离去了。
“得了。”
老殷娘细长的眼睛半闭着,眼角往下耷拉,余光瞅了一眼许姻姻。
“手给我。”
许姻姻看着刘雪香远去的背影,像是没听到老殷娘的声音,愣愣的想要跟上去回家。
老殷娘牢牢拽住她的手,啐道:“傻子,你以后归我了,你娘不要你了你听到没有!”
许姻姻哼哼唧唧的开始哭,老殷娘听得烦,甩了她一巴掌。
“啪!”
许姻姻脚下不稳,直端端倒了下去,头正好磕在一块尖石上。
与此同时。
呼吸忽然回到口鼻间。
安溪几乎是贪婪的汲取着氧气,同时从头上传来了剧痛。
她捂着脑袋,下意识把自己蜷成一团,识图缓解头上的剧痛。
手掌心捂在伤处,沾了黏糊糊的一手血迹,安溪被疼的呲牙咧嘴,艰难的的爬起来,就被老殷娘拽着手,走进了远处的一栋青楼。
啊,她心道:我没死?
呆了几日,待到头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,安溪也终于弄清了自己的处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