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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干什么?”我没有傻傻的问他是怎么进来的,昨天晚上能从祠堂里把我悄无声息的弄出宰相府,今夜自然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我这毫无防御的小院。
三皇子并没有回答我,只是将手上的一个瓷瓶放到桌上。
“一日一次,涂抹到膝盖上,三天伤痕可褪。”
我咬咬唇,心里有个角落不可思议的柔软起来:“为何半夜给我送药?”
他依旧没有回答,冲我点点头,转身走了两步,嗖的消失了。
我走过去,拿起桌上的药,拔开瓶塞闻了闻。
一股清香扑面而来,是一瓶药水。
我抚上自己的左胸,那里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。
连发育都还没发育全乎,居然知道动情了,我嗤笑自己。
可是不行。画未,你在宰相府本就走的艰难,喜欢了他,将会难上加难。而且,他那样的人,绝不会只为一个人停留。
他不是你要的。我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。
终于,心跳渐渐地平静了下来,我坐到床上,将裤脚挽起,将那瓶药水轻轻涂抹到膝盖上。
微暖,微凉,很舒服的感觉。
我轻叹一声,将瓷瓶放到床上最里面的角落,拉开被子钻了进去。
一夜好眠。
第二天起来,我洗漱完毕连饭也没吃就出了门。
后娘敲打我给她请安的事不能落下,我自然得拿出态度来。
“小姐,”小丫头不安的拉了拉我的衣袖,“这个……真的好吗?”
我抿嘴一笑,端的是神秘:“好不好的,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?”
因为我照旧不认得去后娘房里的路,只能假装头疼让小丫头在前面走。
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风光极了的院子。
“是四小姐来了。”萧蔷看到我,连忙福了福身,往里面走。
倒是肖薇,依旧是那天初见的傲慢模样。
“四小姐。”有婆子拉开屋门,是那天在大门口跟在后娘身后的婆子。
我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,可眼角到底是瞥见了不少东西。
南墙边的海棠,东南角的一丛牡丹,不知道用的什么巧法,在寒冬腊月都开得烂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