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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了。”
……
时幼菱坐在马车上,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,感受着久违的暖意。
方才,尉迟文不知怎的,突然生气的上了马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“明日我便带你去神医谷,谷主医术天下闻名,定能治好你。”
虽不知时衍之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病,可时幼菱却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想去,我想留在这里。”
她清楚自己的身子,那十日的昏迷便是在告诉自己,所剩时日不多了。
时衍之沉默了一瞬,点了点头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
他早就清楚她固执的性子,决定的事谁都劝不了,一如为了顾九溟将时家拱手相送。
时幼菱松了口气:“谢谢哥哥。”
时衍之疼惜的眼神略过她苍白的脸,语气柔和又坚定。
“不要害怕,以后有哥哥在你身边,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那些伤害过她的人,他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,一个都不会放过。
另一边,城主府书房。
顾九溟眉头紧皱,声音冰冷:“你说我们和笠城交易的武器被截了?”
侍卫的腰更低了:“还有……还有我们的税银,也被截了。”
顾九溟眼底的幽深让侍卫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城主,劫匪动作干脆利落,几乎没有留下活口!必定是有组织的计划。”
顾九溟沉思片刻,道:“去查,找出是谁在和我洱城作对!”
“是。”侍卫退下了。
管家适时端着茶入门。
“时幼菱呢?”顾九溟问。
“据守门的小厮说,是一个眼生的男子接走了夫人,那人还与尉迟文起了冲突。”
眼生的男子?
顾九溟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怒气,他一把将案桌上的账本扫落在地,冷眼看向管家。
“去查!”
管家一惊,连忙躬身退下。
日子很快就到九月十九日,洱城有一场盛大的庙会。
向来不信神佛的时衍之竟然带着时幼菱来到这里,还诚心许了心愿。
时幼菱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,默默许愿。
“爱一个人太苦,下一世,我不想这样了……”
她重重的拜了三拜,时衍之搀扶着她,尽量让她将身子靠在自己身上。
外面人来人往,不少女子结伴去求姻缘。
走了几步,时幼菱便觉得气喘不过来。
她现在的身子溃败的厉害,明显一日不如一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