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抑或…真实?
能清晰地感受到重量,一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试图逃脱,却陷得更深。
终于…沉入深渊。
黑暗中挣扎了不知多久,汗湿了衣衫,极力睁开双眸,入眼一片古色古香。
费力抬荑撩开纱帐,额上汗滴缓落在唇角,能清晰的感觉到咸味。方欲张口,脱口而出的却只有一个字:“水…”
耳边恰有瓷音坠地:“小姐,怎么,魇着了?”
望向床旁,却是个丫鬟打扮的人儿。
那丫鬟面带急色取来清茗,执盏掀盖交托床畔,抬首一口饮尽。不经意间睨了眼那双白嫩柔荑,一惊。自个儿的手握枪提刀多年,满覆厚茧,何曾有过如此娇色。
丫鬟又从个装扮精巧的木盒里取出块帕子递她手上,刺绣精美,一看便是女儿家的物什。
忽而盯着帕上卫鸯二字出了神。
“这绣的是谁的名字么?”随口将心中所想道出。
丫鬟怔愣一瞬,低头道:“这……?绣得是小姐的闺名。”
她…阿,此刻便该称为卫鸯了。卫鸯默然半刻,挥手遣下其女,兀自起身寻出面铜镜来照,心神不觉又开始发散。
那泛黄铜镜中倒映出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儿:面色白净啼眉长锁,常掺带份不明的愁色,一双杏形的眸子似藏万种柔情。及腰青丝瀑泻,未饰珠翠仅以木簪一柄束起。
镜中人儿貌美如花,唯一可确认的是…那并不是她。
也就是说,她现在是寄宿在别人的体内?
丫鬟静立门外,听里头并未动静,手儿伸出而后又放下,如此反复踌躇片刻,终是轻叩几下,探声询问:“小姐?天冷,小心染了风寒。”
屋内烛影摇红,铜镜前倩影晃动,缓起身,道:“你且去歇憩,我自有分寸。”
闻姝音曼曼,丫鬟应答作罢,却未曾退去,席地而坐,昏昏沉沉便径自环膝侧躺睡了去。
夜色愈浓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,遭窗外欢啼的莺扰了清眠,轻蹙眉头拍落身上的灰。
“竟是在地上睡了一夜么?那这荒唐的梦也该醒了吧。”
眸子一展,却还是那番古时候的光景,暗道不好。
莫不是…穿越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