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也能帮忙干活,绕这样,家底还是殷实敦厚的,享福的话谁都不敢说,亏一定是吃不到的。
她又看看畏畏缩缩的三丫头,整天战战兢兢的,不知道的以为谁把她怎么着了,虽然送走几天,也是实在带不了,又贫又穷,拿什么喂她养她?还为这个和人赌气,以为自己是什么,就是看她是女娃扔河沟后头的死娃娃坑,谁也说不着什么。
“雪淋,过来坐下,你也跟着乐乐。”三姨是个心慈的人。
张雪淋看看自己妈,见默许了,过去挨着二姐坐下,竖着耳朵听大人们吹牛畅想未来,她不知道那种日子来的快不快,但总是个盼头。
说说闹闹一会,她姨夫下炕小解回来,挨着张妈坐下,细细看着张雪淋和张雪芬,“两个丫头都水当当的,漂亮的很。”
张妈笑着捶他,“我们家丫头,那个不好看了?一身酒气熏着我儿子了!”
张国盛本来困的打盹,又爱热闹一直不睡,听见大人说自己,揉着眼睛说不困,翻了个身,又睡着了。
张雪淋也觉得困的厉害,勉强支撑,因也没谁说让自己谁去,所以不敢走,雪芬倒精神,她一直幻想自己长大,十天后就当家作主了,怎么能不兴奋。
“我看你三丫头也能出阁了,我给你说亲怎么样?”三姨父打个酒嗝,“保证比你大丫头家好怎么样?”
“你别哄阿秋姐。”三姨道,她显然知道三姨父打什么注意。
张妈笑道,“这说亲什么的,我哪里管得着,掌柜在炕上,你问他去。”
三姨父抓了一大把瓜子,爬到炕上,同张父商议去了。
“我看娃娃们困的很了,咱们几个到厨房睡去,让他们放宽展了闹?”张妈向三姨道。
三姨欣然同意,她早受不得男人们的烟味,又吃又喝还放屁的。
几个到厨房还听见男人们一高兴连戏也唱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