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我天生就该这么倒霉?难道我的命数就该如此?”
他直想跳起来,再回天庭,直奔凌霄宝殿,质问一下玉皇大帝,天道公平究竟何在?人间有许许多多莫须有的事情,天上的神仙不是都有洞察世事的本领,不是都能千里之外即可看清真相吗?可为什么在真相不明、事实不清、以莫须有的罪名就判定我有罪,就随意地给我如此的判罚?我要问明白,我不能做冤魂,也不能不明不白地背着这天大的冤情回归人间哪,不然,我本就已经被京都日报社赶了出来,现在又被天庭打下凡间,我如何面对世人,又如何在人间活下去?对,我必须回去问个明白,讨个公正的说法。
可另一个声音却说:“你已经走遍了天庭地府到人间,就算天上的大仙,有哪个能比你了解得多知道的多?又有哪个大仙能比你清楚这天庭地府和人间百态万象?你已经被玉皇大帝打下了凡间,你还能回得去吗?没有大仙的引领,你有天大的本领也回不了天庭,就算你能再回到天庭,谁还敢再接近你,哪里还有你容身之处?”
身上缓缓地有了温热,头脑也越来越清醒,他摇了摇头--头也能动了,张了张嘴,“咕嘟”,一股又咸又腥的雨水干脆利落地灌进了嗓子,“呵,无解,无解的局啊,这就是人生,这就是我的宿命!我不信命,从来都不信,可现实呢?信,怎么样,不信又怎么样?”
他试着先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漫过的雨水,用力地动了动眼皮,双手撑着泡在浑水中的地面,想站起来,可一使劲就“咣”地一声重又趴了下去,如此反复了三次,才慢慢地爬起来,先跪在水中的地上,定了定神,想看清身处哪里,但雨太大,四周雨雾茫茫,什么都看不见,除了交混在一起的风声雨声,也听不到别的声音,只好摇摇晃晃一步一个趔趄艰难地挪动着双腿,终于挪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,这才睁开了双眼。
说来也怪,他刚挪进长亭里,风雨骤然就停了,虽然远处还有隆隆的雷声,但周围已经看得清楚。他打量一下四周,这是哪里呢?一时辨不出所在的地方是哪里。他手扶长亭的廊柱,疲惫地坐下去,定睛细看,泰山大理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