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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见深在书房卧榻上兴风作浪的一幕,顿时面露恶心。
“秽乱宫闱,罪不可赦。拉出去,直接打死。”
刘贵人被拖出去的时候,还在尖叫着求饶,满脸泪痕惊恐万状。
那样血腥的一幕,步鸢见了实在不忍。皇帝断袖,后宫的女人们常年守寡难免寂寞。但看皇后冷漠厌烦的神色,她终究没把求情的话说出口。
刘贵人和那侍卫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,连一口棺材都没有,直接一张草席裹了丢入乱葬岗了事。晚上皇后又去了趟长宁宫,翌日御史弹劾刘侍郎贪赃枉法的奏折就送到了皇上跟前。
皇上病得起不了身,一切朝中大事均交由皇叔楚王处理。
最终刘家被查封,家产充没国库,刘侍郎判秋后处斩,府上女眷没入教坊,男丁则流放三千里。
这就是皇权。
一人获罪,举族遭殃。
步鸢在未央宫听着皇后德妃谈论这些事儿,又想起刘贵人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模样,只觉得遍体发寒。
德妃和叶贵妃神情也都有些说不出的凝重和萧索。
这时候,宫人急急来报,陛下病危。
皇后霍然起身。
那日在长宁宫中,秦琰虽面有病容,但还不至于病入膏肓,这才过了三天,怎的就突然病危了?
步鸢心中又惊又怕。
秦琰是死是活她不关心,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也无所谓。但是秦琰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,她怎么办?无宠又无子且没能挤进四妃之位,会有什么下场?
殉葬还是出家?
哪个结果都不是她愿意承受的。
一路上她脸是白的,手脚是冰凉的,这条路明明不远,却似乎走了一个世纪。
叶贵妃悄悄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别担心,兴许还没到那地步……”
虽是安慰之语,却也没多少底气。
步鸢笑得很勉强,一颗心却已沉到了谷底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长宁宫的,从宫门口到内室,宫女太监跪了一地,越往里走药味越浓。尚未走到帝王榻前,就听得里头一声呜咽的哀鸣。
“陛下驾崩了——”
紧接着钟声敲响,振聋发聩。阖宫上下哭声仿佛开了闸,凄凄惨惨,哀恸切切。
步鸢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,叶贵妃扶了她一把,转过来的眼里却盛满了无尽悲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