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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的还不肯原谅我?”
梅雨被他转过来,那双墨黑的眸不遮掩的,感到自己像赤裸身子被看得透彻,连忙将粉红的脸埋入双臂间。
柳若风拥她入怀,掰那双遮挡的手:“算我错了,行么?”暗暗叹息,自遇了她,生活从陈述句变了疑问句。
“哦。”梅雨闷闷道,兀自不松劲儿。
不知马车夫是否听见他们在轿内做的事。她真的疼。
柳若风不舍再使力气掰她,然,自然是不能放过怀中人软和下来的机会的,索性一把掐住柳腰,抬起,放自己腿上,梅雨便下意识放下手改握紧他的肩,露出惊讶的脸来,涨红似煮熟的虾蟹。
他便坏心眼地笑了,轻啄她紧抿的薄唇。捏她的耳垂,道:“分明打了耳洞,怎么不见你戴耳坠?都快长实了。”
梅雨更红了,嗔道:“别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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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。咚。咚。
西洋钟响了,皇帝放下朱笔,揉揉眉心。在御书房批了一下午奏折,屁股僵硬地疼,腿也酸麻着,忽想起屋内有别人,眉眼顿时柔和许多,起身往屏风后踱去。
他的皇后正屈膝坐地毯上打瞌睡,左手撑头,右手抓摇摇欲坠的《孙子兵法》。皇帝走过去半蹲下来,拿走书,轻唤道:“梓潼?”
无反应。
又唤一次:“如意?”
仍无反应。然她睡得不稳的模样,颦眉似做噩梦。他更是要从梦里唤醒她了,摇她的肩:“醒醒,再不醒,朕便抱你去床榻脱光了。”
如意倏地被吓醒,一睁眼便慌道:“谁、谁要脱光我!”
却听头顶传来爽朗的哈哈大笑,于是剩余的睡意也尽数醒来,抬头,李徽满脸笑意的,明黄袍子上绣的盘龙凶恶地盯她,便生气道:“陛下又捉弄臣妾,下回臣妾不来这御书房了!”
李徽抬起她的下巴,在左颊上香一口:“朕就是爱捉弄朕的皇后,谁教她这般可爱。”
如意忙用衣袖擦左脸,伸长手臂用力推他的胸口:“我在生气呢,不许你亲我!”气急了,连“臣妾”“陛下”也忘说了,见推不动,疾起身作势要往屋外跑。
李徽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她的,一把拉回来,摁在地上教她动弹不得,如意兀自胡乱挣扎着,惹他眸色转深,大手欲掀那繁复的罗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