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看向清瑶，被如此羞辱，对一个姑娘家来说，不亚于公开处刑。
“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，偷清姐儿的钗，也不看自己配不配。下贱！”
见清瑶跪在地上，李玲玲不屑道。
李玲玲原本以为她说出了大家的心声，会引起一片共鸣，但这次，除了一两个玩得好的姐妹小声附和，大多数人，都选择了沉默。
李清瑶跪在当中，背脊挺直，声音是一惯的温柔稳重。
“太夫人，清瑶冤枉。”
她跪得笔直。
落日余晖洒进窗子，那束光恰恰照在她身上，将她瘦弱的身影拉得更加纤细，在人声鼎沸的室内，她却如灯下的一道残影。
茕茕孑立。
*
栖云院内
淮左看着面前的小女孩，惊诧不已。
“漪小姐？”
漪姐儿鼓足勇气问道：“大哥哥在不在家？”
淮左点点头，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，漪小姐竟破天荒来寻自家主子。要知道，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，长这么大，怕是连十句话都没说过。
当年因为太太和司姨娘的事，漪小姐见主子跟老鼠见了猫一样，远远看见就躲在一旁，主子又是个别扭性子，得要人哄着，这对兄妹便这么冷了许多年。
如今漪小姐肯来栖云院，淮左真心高兴。
“主子刚回来，您找他有什么事？”
“李表姨被冤枉偷了大姐姐的钗，要被赶出去了！”
“什么！”
淮左比林漪还急。
李姑娘那样善良柔弱，绝不能被人欺负了！
“主子，主子……”
也顾不得漪小姐，他急急朝里室跑去。一口气说完情由，等着主子去救人。
谁知林羲听完，漫不经心。
“活该。”
他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谁让她那样高调，怂恿林清打赌，还将栖云院也算计进去，她当这府里只有她一人长了脑子不成。”
淮左却不赞同，“李姑娘就是太善良，见不得人别人受苦，才会得罪了二房。二夫人眼里揉不得沙，此事若坐实，怕是真要被赶出去。”
林羲不屑。
李女良善？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比她更会算计狠心的人了。
更何况，漪姐儿一个小孩子遇到事情都知道来求他，李清瑶那么大的一个人，年岁都长到狗身上去了。
淮左还在锲而不舍，“一个姑娘家，孤身带着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