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倦把气球拿在了手里，“你来的正好，把刷子递给我。”
李彦满头雾水的走过去，“顾总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楚苒今天过生日，我们刚谈恋爱那会她跟我说，想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星空。”沈倦笑了下。
一句话，让给沈倦递锤子的李彦动作顿在了半空。
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。
楚苒死了，死了还过什么生日？
“愣着干什么。”沈倦不满他慢吞吞的动作，弯腰取了他手里的东西。
他将天花板刷成了墨蓝色。
“你让刘姨回家吧，今晚我想下厨。”
沈倦下了梯子，挪了位置又上去。
李彦张了张嘴，“好的。”
刘姨前两天被他打发回家了，他不记得了么？
李彦有些懵，很快，他将文件与外套放好，匆匆进了卧室。
“我来吧。”
沈倦笑他：“你会画星星吗？”
李彦摇头。
“下周我不去公司了，事务你代我打理。”沈倦手里动作不停，“我带楚苒去趟昆仑雪山。”
“需要我为您准备包么？”李彦仰头。
沈倦稍愣：“什么包？”
李彦倒抽一口凉气，“装骨灰……”
沈倦：“国家不让攀爬昆仑山，不用准备登山包了，你说什么？什么骨灰？”
李彦闭了嘴。
不对劲儿，太不对劲儿了。
“您……不是说夫人身体不好么？”李彦试探的问。
沈倦笑了，“那冷，准备几件厚衣服就可以了，不过这事我来就行，不用你。”
李彦手臂汗毛立了起来。
“那……夫人现在去哪了？”
沈倦难得又愣了一下，他思考了很久，摇头：“她没跟我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