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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张正,态度不怎么好地道:“想买什么?”
张正装出一副赔笑的市侩表情,压低声音道:“我想卖一幅老爷子珍藏的字画。”
“噢?什么年代的。”范伟树眯缝着眼睛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张正强笑着:“您给掌掌眼?”
“拿来瞧瞧。”范伟树将烟头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。
张正小心翼翼地将字画给递了过去。
范伟树一看就知道是老行家,接了过去,手法十分熟练,唰地就将字画给铺平,从旁边拉过来一盏专业的鉴定台灯,然后拿起放大镜一点点地看着。
看了没有十秒,范伟树两只眼睛猛地收缩了,他死死地盯着字画右下侧的那个红色章印,正写着“董其昌”几个字呢!
范伟树先恶狠狠是盯了张正一眼,在业界来说,这就叫唬鬼,你要心虚,一瞪眼把你给吓得露馅了。
但张正可是接受了多年的专业训练的,心理素质早被爷爷锻造得梆硬梆硬,怎会轻易暴露,他只是微微笑着,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。
“我再看看。”范伟树从怀里取出了一支紫外线电筒,开始进行严谨的鉴定,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幅字画的每一个角落。
大概十几分钟过去,范伟树这才深呼吸一口气,放下了电筒和放大镜,似乎在竭力压下自己的心情,问道:“这画怎么来的?偷的?”
“呀呀呀!”张正急道:“老板你这说的,孙子拿爷爷的东西,能叫偷吗?”
范伟树点了下头,说:“也有点道理,你打算怎么卖。”
“我会个屁呀。”张正搓着两只手,眉开眼笑地道:“老板您肯定是个公道人,给报个价呗。”
“得!”范伟树嘬了嘬牙花,伸出了四根手指头,说道:“四万吧!最高价了。”
张正心里破口大骂。
妈的。
太能压价了。
要知道董其昌的字画的拍卖,从未低于一百万的。
这幅字画尽管小了点,但卖几十万绝不是问题,四万那就是糊弄傻小子呢。
“那行吧。”张正伸手去拿字画,强笑道:“我再问问别家。”
“等等!”范伟树一手给拦住了,咬了咬牙,说道:“小兄弟,你可知这古玩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你既然来了我这问了价格,那就得卖给我。”
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