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泥土里，砸出一个个的小坑。
杀人啦！
尖叫声不绝于耳，红事变白事。
老李早就瘫着起不来了，众人匆匆离开，只剩下几个亲戚照应着。
大家都说，下午在房间里的不是李富贵，是有歹人强奸了新媳妇儿，还杀了富贵。
当亲戚说起要报警时候，李老头却突然从地上跳起来，他双眼血红，哆哆嗦嗦的说谁敢报警，就杀了谁。
接着他就和疯了一样，提着菜刀满院子转悠，说抓到那个挨千刀的，非得杀了他全家。
众人都说他疯了，匆匆散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，全村忘了躲疯了的李老头，几乎都闭门不出。
也没人敢计较，村里的赵会计说，疯子杀人不犯法。
我工钱也没领，拾掇拾掇回了家。当我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的时候，却在李富贵死后的第七天晚上，被一阵敲门声惊动。
当晚，我和几个朋友喝的有点多，打开门看到戴着大红花穿着黑马褂的李老头，差点吓得坐地上。
“叔。”
看到他手里没菜刀，我才松了口气。
他面无表情，也不说话，只是塞给我一个信封，上面写着字，是那天的工钱。
信封沉甸甸的，明显是给多了。
我立刻推回去，说发生这种事，咋能再要钱。
他不接，却一直盯着我，我后背有些发凉。
他突然嘴角歪了下，笑了，“娃，今晚还有个席，还得麻烦你了。”
一阵冷风，我就醒了大半，再看李老头却也看不出异样，我暗地笑自己想的太多。
他说今夜是富贵的头七，想让我再做几席饭，让富贵好走。
我掂量掂量信封，于情于理，我得去。
天色黑了，我也没惊动别人，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李家。
黑乎乎的街门上挂着两个大白纸灯笼，风一吹，忽忽悠悠的乱晃。
院子里几日前的桌子都没撤，灶台上的东西也都齐全。
唯一让我心里发紧的是，正中央的那口黑漆漆的棺材。
几声期期艾艾的哭声，仿佛刀剑刮擦着锅底，是富贵的西服，整跪在棺材旁痛哭不止。
李老头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，他让我做菜。
这个气氛太诡异，我汗毛倒竖，勉强回头朝他笑了笑。
却发现他的脸白的渗人，我打了个哆嗦。强迫自己过去灶台旁干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