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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狐疑地打量着他,「你行吗?」
贺辰宇曲肘,展示他的肱二头肌,「我可是练过的。」
他说着一手一个行李箱,拎起来,结果没拎动,「我去,你箱里装铁了。」
我觉得好笑,看着他勉勉强强把行李箱装进后车箱。
这么多年了,我们都被时间改变了原来的样子。
变得世俗,变得冷漠。
陆淮变得最多,如今的他能很好地权衡利弊,自如地笑脸迎合。
只有贺辰宇还留着那股傻楞劲。
明明前一秒还在我面前哭,这会又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虽然贺辰宇有健身的习惯,但娇贵的公子哥也没干过什么重活。
把箱子搬到新家六楼后,他就不行了。
他曲膝撑腿,喘着粗气,「土包子,你真是要了我的命。」
他一个电话打过去,家政公司来了五六个员工,他们很专业,把屋里上上下下都收拾得很干净。
贺辰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,指挥干活,顺便把我这寒碜的小屋嫌弃了个遍。
搬家本来是很累的一件事情,但是经过贺辰屿这么一通折腾,我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一个。
送走了家政公司的员工,天也差不多黑了。
贺辰屿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,有轻微的呼噜声。
殷红的嘴唇微张着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,短发被撩起,混着汗水,被抓得有些乱。
今天的墨镜似乎是他的底线,不让碰也不肯摘。
好奇心下,我缓缓脱下他的墨镜。
只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两只眼都带着一圈明显的淤青,也不知道是被谁揍了。
挺惨的,像极了一只傻狗。
贺辰宇被我的笑声惊醒,看着我脱了他的墨镜,耳朵红的更厉害了。
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,将帽子重新戴上,压得更低,盖住了他复杂的神色,「土包子,你真是白长了这么好看的眼睛。」
我疑惑地看着他仓皇离开。
洗澡的时候,我泡在浴缸中,水汽蒸腾里,我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失神。
我后知后觉。
他在骂我眼瞎。
失恋后延迟的疼痛,一阵一阵地袭来。
我把自己埋入水中。
在短暂的窒息,我得到了真正的释怀。
这南墙我也算是撞得头破血流。
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,领导急忙把我叫到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