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趿着拖鞋打开门，“谁啊。”
门外，被淋成落汤鸡的男人比鬼还恐怖，惊得她说不出话来。
竟然是顾之……高中时候的对门，也是她初恋……
他被雨淋的不成样子，头发像锅盖似的扣在脑袋上，白色衬衫晕染坨坨污色，黑色裤脚上全是泥巴点子。
虽然已经是十年前的人，当年的青葱少年，在岁月的雕琢下，已然换上更深刻的面容，身形也由当年的单薄变得壮硕，形容俊貌完全不同。
但舒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。
“有事？”舒晴有点尴尬。
“是我，顾之。”顾之的声音有点沙哑。
“我知道，认出来了。”
顾之暗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，随即恢复清明，“有事和你商量。”
“嗯，你说。”
等了半天，却不见下文，只见顾之眉头紧锁，面容紧绷，薄唇抿成一道线，似乎有难言之隐。
这么多年，他淡薄阴沉又少言寡语的性格还是没有变，似乎多说几个字能要他命。
“说啊，什么事？”舒晴催促。
“能结婚吗？”
“……”
这人真是，要么不说话，要么一开口就这么惊悚。
舒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，“和谁，你？”
她倒不是脑抽，只是想再确认一下顾之的意思，是不是她意会的那样。
顾之微微点头，正巧楼道声控灯灭了，他黑色的眸子辨不出悲喜，融在昏暗的光线里，深幽难测。
“理由呢？”舒晴还算理智，她知道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，她还心有跃动，毕竟初恋，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她意乱神迷。
“我妈病了。”
言简意赅。
“懂了。”
不用顾之解释，舒晴完全明白顾之的心思。
虽然从上大学之后，舒晴便很少回家，也没怎么见过顾之和她母亲，但隐约听父母说起过，顾之的母亲好像生病了，心脏有问题。
顾之从小随母亲长大，为了安慰生病的老母亲，舒晴能理解。
而且，顾之的母亲性格很好，很温柔，对她也不错。
她和顾之的“地下恋情”，她父母都不知道，顾之的母亲却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。
以前上学的时候，她去顾之家问题问作业，顾之的母亲会给他们关上门，有时候会借口出去散步，给足他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