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关系办妥的,他怎能将公司与人分享呢?
秦天沉默很久才艰难地说道:“好,这样也好,这段时间张罗忙乎就算还你当初帮我的那份人情了。你看,还有十三天就要过年了,你应该另找帮手了。我回家过春节,年后回来就另外租房,另找工作了。”
林达尴尬地讪笑着:“那好吧,等你走时,我会给你三千块钱,算是一点心意吧。”
第二天晚上,秦天心情郁闷地去了她的住处,并拜托她帮忙留意,说自己春节后从老家回来,也要租间小房子,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。
她不禁生气地骂道:“王八蛋,用人时称兄道弟,不用就一脚踢开,真TM不是东西!你另做打算也是明智,何苦一棵树上吊死。要说租房,不用担心,我抽空找房东问下,不难,反正你是春节后回来才要住,不急的。要不,明天周六,我陪你在这片平房区挨家挨户打听一下,行吗?”
秦天点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不愿再去计较了,只是一想到这小子过河拆桥,心里就会忿恨。唉,和你谈几句,我心里真是好多了。”
她安慰说:“对于小人说来,过河拆桥那是正常,因为他一旦过了河,就没再打算回来,桥已无用,当然就要拆掉了。这种遇人不淑的事儿也许以后还会有,谨慎些就行了。”
第二天,天空阴云翻滚,看上去想要下雨的样子,他们走街串巷挨家挨户敲门打听着出租房。
傍晚,他们终于找到一处月租一百二十元的小平房。秦天心里踏实很多,可是罗小幻陪着自己转悠半天,应该又累又饿了,于是坚持请她吃饭。
她执意不肯:“出门在外能省就省吧,用钱的地方多着哪。”然后只要了两碗牛肉面,吃过饭,秦天送她回去。这座都市多数地方灯光通明,没有黑夜。但她所在的那条胡同很偏,七拐八弯很是幽深,路灯很少,他不太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。
渐渐地,起风了。那风越来越大,怒吼着,魔鬼般挟裹一切,尘土飞扬,天地间变得混沌起来。狂风中,她走得东倒西歪,风沙灌进嘴里、脖里,她不敢张嘴说话,不敢抬头,用手捂住嘴巴,揪住衣领,趔趄中每走一步都很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