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能带着杀戮和屠宰这样的字眼呢,那不是跟佛门净地严重相悖吗?”
和尚居然点了点头:
“这对联里确实夹杂了杀戮和屠宰。但你们是谁?无非是师范学院的学生,你们既非道行深厚的高僧,也非对本寺有重大贡献的香客,你们跑到这里来指手划脚,粗言粗口,出言不逊,岂是少年书生文明行为?师范生将来要当教师,为人师表,连自己的嘴都管不牢,又怎能教好学生?”
殷瑞有些语塞,倒不是自己的口才不够用,而是感到和尚的说法有道理,对联虽写得奇葩,自己与平之路完全不必动怒,当时最合适的做法是当面向和尚提一提,表达一下自己的读后感就行了。
但当时平之路才扫了一眼就破口大骂开了,现在想来的确很不妥,给人落下个粗鲁的把柄。
师范学生应当是饱读诗文,言谈举止是文明优雅的,文之路的表现确实粗了点。
但这就是他招来杀身之祸的由头吗?
殷瑞先向壮和尚道声歉,说对不起,那天是我那位同学冲动了些,言辞唐突,还望大师多多谅解。
然后话头一转又说:
“我今天来就是想向贵寺的大师请教一下,那天因何会贴这样一副对联?佛寺崇尚仁善,讲究慈爱,那天突然贴出带杀戮屠宰字眼的对联,我个人觉得必定有特殊原因,只是我等学子学识尚浅,见识不广,实在理解不了贵寺做法的精髓所在,所以特来求教。”
壮和尚注意地看了看殷瑞,用略为满意的口气说:
“看来你这位少年书生是个有心人,懂得谦逊,愿意不耻下问,跟上次与你同来那位差异很大,你若诚心求教,我不妨跟你作一点解释。但是,话可能有些尖锐,不太中听,你要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殷瑞拱拱手:“只要大师说的是事实,我愿闻其详,洗耳恭听。”
和尚问清他姓殷,缓缓说道:
“殷生哪,虽然你还是学子,但也已成年,不会看不出如今世道繁杂,往往善恶界限糊模,很难分割,是大乱还是大治,我辈庸凡,不好擅作定义。不论和平还是灾变,往往各有异象初露,前些天我们寺内诸僧在寺外夜观,突然发现有一异象呈现,这令我们颇为惊悚,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