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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马上就要走了,恐怕永远也见不到莱曼了呢,怎么可能跟她打小报告?”吴戈觉得自己应该伤感一点,但实际上,她并不伤感。在情感上,她已经把前不久的悲伤淡忘了,也可能是无意识地封藏起来了。
“是,是,”吴振心连忙认错,“这一点,我倒忘了。”
“我听过很多次格里格的音乐演出。印象最深的是1949年夏天,在苏黎世大学召开世界物理学大会。听说邀请了爱因斯坦参加,所以盛况空前啊,聚集了许多世界一流的物理学家。当时正好苏黎世市政厅管弦乐团演出格里格的《培尔·金特组曲》。特别难得的是,他们邀请了大戏剧家克雷格做了舞美设计。整个舞台啊,让人如痴如醉。”
“这是个戏剧故事,还只是音乐?”
吴振心很少和家人谈论他在年轻时留学欧洲的事,吴戈他们的视野都只局限在通海这个偏远小城。
“既是戏剧故事,也是音乐,都是全世界最棒的。”吴振心说,“你猜怎么着?我看完电影,随便找了一家书店逛一逛,竟然看到了这本书。”
吴振心一会儿说着留学的事,一会儿说着自己偷偷跑到南京的事,吴戈根本听不明白,好在她也不关心这些,好在吴振心也不关心她能听懂多少。
吴振心从随身带着的挎包里拿出两本书,是两本一套的《物理世界》。吴振心手指蘸蘸唾沫,翻开上册,指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:“就是他。我一眼就认出来了。就是他,叫列昂·库伯,当时坐在我旁边,和我一起听《培尔·金特》的那个美国人。
“当时,他告诉我,他非常渴望能亲眼见到爱因斯坦本人。我就对他说,爱因斯坦已经是你们美国人了,你为什么还要飞越整个大西洋来见他呢?
“他说,因为苏黎世是爱因斯坦的圣地,只有在苏黎世大学或者苏黎世工业大学见到爱因斯坦,才能达到灵魂和经验的统一。”
“电影好看吗?”吴戈对爱因斯坦什么的没有兴趣,但她喜欢看电影。
“好看。说是《挪威之歌》,但实际上是美国电影,又唱歌又跳舞的,开心。”
“我也想看。可是我绝对不敢自己偷偷跑到南京去的,我也没有那么多钱。”
吴振心瞥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