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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囡囡你,既然婚礼推后了,我带你回家休息吧。”
回家的路上,闵母始终魂不守舍,失神地看着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另一边,海边别墅。
大门是开着的,院里站着四个黑衣人看守。
司亭川站在门前,仍隐约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。
他喉咙微动。
那是南栀的血……
然而他却连踏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。
半晌,司亭川双手攥得胳膊上血管暴起,终于抬步走了进去。
进去便是客厅,入眼便是血迹。
那些血已经干涸,在没开灯的屋子里看上去就像被打翻的墨水。
司亭川按下开关,灯光瞬间照亮地板上的红褐色。
而他带来的那颗药就静静地躺在其中,已经全都被染红。
司亭川走过去,想将药拿起来。
但因为血液干涸,药粒和地面粘在一起,用力才抠了下来。
司亭川将药攥在手心里,缓缓背靠墙,胸腔里疼得要命。
十五年,近六千天,他和南栀分开的时候屈指可数,她早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,不可忽视的一部分。
只是他被家庭教育熏陶的观念使他不能重视感情,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,在他这里都是一样的,他只看得到能获得的价值。
原来失去之后,真的会后悔。
外面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,豆大的雨滴被拍在窗户上碎成无数水渍,而后顺流而下。
司亭川怔怔抬眸看过去,又想起清晨南栀就站在那个位置,双眼无神。
他那时还在想,她身形单薄地似乎风一吹就会消失,而太阳落于西山后,她也真的跟着离开了。
至少家族里有一条说的是真的,人的命太脆弱。
司亭川在这里待到深夜才出来,临走前,他让人把这里封住,不必清扫。
霍寻在第二天去到司亭川的常住别墅,带了一个大箱子。
“少爷,这些是南栀的遗物。”
司亭川坐在沙发上,眼下乌青,淡淡应了。
沉默片刻,他又问:“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?”
“今天下午就会火化。”霍寻垂首说。
司亭川幅度极小地点头:“火化之后,送到我这里来。”
霍寻一怔,眼底闪过什么:“是,少爷。”
走出别墅后,霍寻回眸看了眼紧闭的大门,眼神复杂。
其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