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能救妈妈。妈妈求求你,听话!”
“我要跟妈妈在一起,我不要一个人!我不要!”她绝对不能丢下这个可怜的女人,都是为了她母亲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。
男人扔掉木桶,指着她们大叫:“你们在干什么!”
许千川吓了一大跳,惊慌失措的朝后退。女人挡在铁门前,头摇的像拨浪鼓。
男人掏出腰间屠猪的砍刀,一步步朝女人靠近。女人誓死抵在铁门口,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喊:“千川!快躲到里面去!”
许千川恍惚着站起来躲进地下室的黑暗中,耳边不断回响母亲尖锐的哭喊声,还有男人骂骂咧咧的碎语。
“死女人,我让你乱叫!”
她痛苦的双手捂住耳朵,泪水扑朔扑朔的掉在膝盖上。恍如隔世,地下室安静一片,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水味道。
她连滚带爬的冲出去,双目骤然紧缩。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,神志不清。
许千川哭喊着用母亲偷偷给的钥匙打开铁门,跪在艳红的血水里抱住母亲,“妈妈!妈妈!”
“快……走……”
男人哼着小曲儿正在屠宰房磨刀,许千川头一次跑的像阵风。拼命的跑,漫无目的的跑。月光皎洁,将路边印照的明晃晃。
她喘着粗气,不小心撞到巷口的垃圾桶,整个人仰马翻。脚踩到充满油脂的肥肉,跌了个狗吃屎。她艰难的爬起来,顾不得多想冲出那片地狱。
许千川环顾四周,昏黑的街道上,一名年轻男子正靠在黑色路虎车前抽烟。笔直的西装,两条修长的腿交织在一起。他微微垂眸,清冷的眉目间透着冷漠的气息,许是因为工作原因,脸上显得有些疲惫。让她始终有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,可是岌岌可危的现状根本容不得多想。
就像抓住救命稻草,许千川泪眼婆娑的向他求救:“救救我!救救我!”
景荀之目瞪口呆,表情像见到鬼一样。手中的烟头掉落,烟灰沾脏了价值不菲的皮鞋。
他微微皱眉,职业素养告诉他这个少女正在遭遇很严重的事情。景荀之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脑袋,“别慌,进车说。”
许千川钻进后车座,把头埋进臂膀中,虚弱的说:“开车,去哪都好,带我离开这儿。”
景荀之启动车子,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