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陀罗开遍,延伸至远方在一片鲜红中绽放,越发地鲜艳。
杀意四起,女子仍不为所动,泣血的眸子满是哀伤地望向远方,似是透过重重人墙看着什么,是依恋是不舍,又有一丝再难相见的决绝。
朱唇轻启,无声的言语很快便被埋没在无边的杀意中……
一滴眼泪悄然划下,滴落在枕边,躺在床上的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睛,素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。
又做这个梦了。
从五年前开始,每逢七月心悸的那几日,晚上就会做这个梦,真不知自己是因为心悸做梦还是做梦心悸了。
不过师傅说过,自己应该是出生就心上有些小毛病,调理调理,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
师傅是个修道之人,医术也不错的,加之自己这几天也确实只是感觉偶尔心悸,胃口不大好,还真没怎么把这毛病放在心上。
从床上起来,着一袭淡绿长裙,风髻露鬓,淡扫娥眉眼含春,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,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,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,几分调皮,几分淘气。
这正是十五年后的白芷。
推门出去,竹屋门前桃树下坐着一位青袍道人,正怡然自得地品着早晨采集的青竹甘露,听到开门的动静,剑眉一挑,不悦便浮于脸上。
白芷一瞧,便知自己师傅又生气了:“嘿嘿,师傅,早啊……”
“呵,可真早,现在都巳时了!说了多少次,修道之人当卯时而起饮晨露而纳日华,你何时做到过?为什么你现在道法如此之差你明白了吧,你看看你师兄,同一个师傅,我对你所授又从未藏拙,还永偏心于你多教你一二,可你就是毫无长进,这不是没天赋,是你太懒。修道之人……”
早猜到师傅又要唠叨一遍,白芷偷偷掐了个静音决,默默地看着自己师傅的嘴巴一张一合,剑眉不断挑起。
唉,自己修道十五年,学会的法决却屈指可数,其中最精通的便是这静音决了,全靠师傅每天不厌其烦地唠叨,不然自己也不能熟能生巧把静音决练得如此通透,施起法来连师傅都不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