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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还一脚把那人踢了个人仰马翻。
那人大抵是磕到了脑袋,闷哼几声便没气了,艳红的血在洁白的雪面上蔓延开来,像是一朵朵盛得诡异的罂粟花。
府内一处阴暗潮湿的角落里,有一间毫不起眼的湿冷屋子,屋门挂着好几个厚重的锁头。
“你听说了吗?大夫人那贴身丫鬟红缨今天死在了院门外。”门口坐着两个婆子,两人手里都捧着一把热番薯,稍胖些的那个一边剥着皮,一边说道。
婆子被入口的番薯烫到了,下坠的脸皮抖动了几下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“什么大夫人,小心让夫人听到了,剁了你的舌头。”另外一个小着声说道,说着,还极其厌恶地撇了一眼身后那间低矮的屋子。
屋内,江箐瑟缩在一张摇摇欲坠的床上,怀里抱着一张被老鼠啃咬得不成样子的薄棉被。
她这几日坚持着不睡,就是为了等关隽来。
这里不曾有铜镜这种奢侈的物件,她自然也瞧不见自己如今是如何模样。若是见了,怕是会被吓得当场晕厥过去吧。
曾经那头骄傲的长发眼下胡乱地披散在她身上,因为多日未洗,已经散发出来了令人作呕的腐酸味。上面还卷着几个结,怕是已经梳不开了。
“红缨,红缨去找老爷求情了,老爷肯定会回心转意的……”江箐舔了舔干涩的嘴角,攥紧了素灰色的衣角,喃喃自语道。
身为将军府唯一的女儿,她自出生开始便享尽万千宠爱,不但有一对疼爱幺女的父母,还有八个骁勇善战的兄长。
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?
江箐绞尽脑汁地回想着,忽而记起了那日关隽撩开大红花轿,她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半分欢喜。
盖着红盖头,她本该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,可那日素媛偏生送了她一面西域的通体玲珑镜。
“听说西域的新娘出嫁时都会拿一面这小镜子,素媛便特意托人寻来了一面送给姐姐。”上花轿前,素媛对她说道。
沈素媛是沈郎中府上庶出的女儿,琴棋书画俱佳,享誉僭京第一才女的名号已经多年。
她至今都想不通,为何像素媛这样优秀的人,会偏生只和她一个人玩得来。甚至还与她成了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