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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在第二与第三掌骨间的劳宫穴,第三针刺在左臂位于肘横纹外侧端的曲池穴。
接连三针下去,心跳仍无反应,扶桑便知道救不回来了。
扶桑无比镇定,走到暖阁一侧,去拿烛台上的黄色蜡烛,将其点燃,拿回席间,举在宜宣瞪圆不闭的眼睛上头照。
瞳孔涣散不聚,脑死亡。
“死了。”扶桑吹熄蜡烛,慢慢将银针拔出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曲垣脸色黑沉。
王嬷嬷在颤抖着双手去探鼻翼下的呼吸,好一会,她身子垮了下来,眼泪开始往下掉。
苗怀柔急急慌慌地走过来,又急又怒,道:“扶桑,你就是不想嫁,也不能毒害世子啊!”
扶桑抬眸,沉如水的目光刹那间若结冰了,寒气逼人的射向策划今日小宴的人。她生得美,美得如一团灼人的火,怒时盛极,气势逼人。
苗怀柔眼神闪躲,垂着泪望向伤心者,“王嬷嬷,这事……还得尽快通知侯爷。”
经苗怀柔提醒,王嬷嬷瞬间又有了支撑,目光阴沉的怒瞪着扶桑,“侯府侍卫听令,曲府有谋害世子之嫌,守住曲府,府内人一律不得出。”
谋害世子的罪名,曲家担待不起,眼下有个罪人,曲垣几乎不曾思考真假就给人定罪了。
“孽畜。”随之一巴掌用尽全力朝扶桑挥出。
扶桑闪身一避,指尖不知何时夹了枚银针,往曲垣的檀中穴一刺,“冷静冷静吧。”
这一等就是近半个时辰,消息从暖阁飞出去,府内未赴小宴之人闻讯而来,正主未到,曲家已是内讧不断。
宜宣之死,曲府赔不起,都只想让最有嫌疑的扶桑出来顶雷。
“你先天不详,克死你娘,又克了祖父,如今连未婚夫婿都克。”曲芙蕖气愤难当,嘴跟连珠炮似的不断往外冒字,没个停歇,“你这个丧门星,自己死在外面多好,非要回来害我们。”
“你纵使再不愿,也得顾及曲家。”
远远地,匆匆赶来的安国侯就听见前头吵闹的声音,他快步越过领路的管家,步履稳健的冲进暖阁。
众人里,安国侯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,那让他心神激荡,头晕目眩,身子一晃,多得身后男子扶了一把。
“您保重。”清冽浑厚的声音突兀的挤进吵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