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到了骨子里，近乎融入血肉，哪怕只是回想起来，都会硬生生撕扯着早已愈合的疮疤。
阮芷音大脑一片空白，呆滞的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整个包厢忽然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
程越霖径直走到阮芷音身边，拉开椅子坐下，嗓音意味不明：“好久不见，前女友。”
阮芷音咬了咬唇，藏在桌下的手攥紧。
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说，“好久不见，程……越霖。”
隔了两年，再一次从自己口中叫出这个名字，阮芷音竟有一瞬间的磕绊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程越霖会来。
事实上虽然给他发了邀请函，但赴宴名单上并没有他，否则阮芷音就不会来了。
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。
阮芷音捏紧了手，故作平静的开口：“刚才的话……别太放在心上。”
程越霖没看她，自顾自的倒了杯酒，“你说的也没错，毕竟我们早就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是啊，的确。
阮芷音眼神黯了黯，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挪，尽量不挨着他，划分界限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她总觉得程越霖周身的气息变冷了些。
包厢里恢复了喧闹。
老同学们开始调侃程越霖，不断有人的视线在他两之间游移。
就在这时，桌面上大转盘的指针悠悠停顿在阮芷音面前。
“阮芷音，到你了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？”
阮芷音犹豫的说：“真心话吧......”
要是选大冒险，他们指不定怎么耍她。
说话那人眼珠一转：“好，那请问，你还喜欢程越霖吗？”
阮芷音手一抖，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程越霖。
男人修长手指把玩着酒杯，似乎没听见这句话，亦或者，根本不在意。
应该说哪怕在一起的那三年，他也是这样一副态度。
沉默在包厢蔓延。
等不及的同学不断催促，阮芷音终于开口回答：“当然不喜欢了。”
不是喜欢，是爱。
两年了，一直也没能放下。
众人不由得有些失望，不过谁也没当真。
突然，只听“吱嘎”——椅子摩擦地砖的刺耳声响起。
“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程越霖冷着一张脸，起身大步出了包厢。
刹那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阮芷音身上。
她也待不下去，随便找了个理由也起身离席。
夜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