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的皮?”
一瞬间的寂静,赵老太抖得像是不久于人世,她捋直了舌头,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开口:“我……”
旁边的警察神色一凛,已然再次做好了准备。
审讯开始了。
傍晚,随着太阳西下,夜色降临,这场审讯才算是结束。
此时局里人不多,宋俏眼见着何青临一身的烟味,满面疲惫地走出来,像个没痛觉的胶皮人,把松掉的纱布又乱七八糟地一勒:“差不多了,审出来的东西拿到其他几个嫌疑人那儿套一套,能凑个八九不离十。”
宋俏露出个恰到好处的赞赏神色,嘴巴一张刚要放出一连串的彩虹屁,就被何青临打断:“别浪费我时间,说人话。”
宋俏跟在何青临手下四年,双方知根知底地,互为肚子里的蛔虫,宋俏的这副德行,何青临也见怪不怪了。
众所周知,何青临何副队没爹没妈,是个整天跟野狗抢食饿死了也没人收尸的混混,十三岁的时候被一位老警察收养,从此改邪归正,重新做人,还考了警校,成绩拔尖,入了锦城市公安局。
可混混的出身到底是改不了,何副队身上仿佛天生带着一股“生人勿近,近了我抽你”的气场,办案更是以雷厉风行,心狠手辣出名,再混的罪犯碰着他也得先哆嗦两下——因为没人比他更混了。
当年刚入局的宋俏得知自己要跟在这么一个伏地魔手下做事,恨不得连夜卷铺盖走人,可开弓没有回头箭,她实在不甘心自己人民警察的梦想在何青临的“淫威”下破灭,咬着牙,一咬就是四年。
宋俏从一个堂堂正气、有一说一的清纯大姑娘,变成了一个不动声色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油条。
原因很简单,何青临人混,嘴更混,他平时很少出声,但凡出声,轻辄骂人,重辄把人往死里损,宋俏被他骂得皮厚了好几层,对天起誓坚持自己心中那生而为人的最后一条道德底线——她绝不能也变成和何青临一样满口混账话的女流氓,再愤怒,再委屈,也要保持着表面的端庄。
她乐得看自己这位铁血手腕的何副吃瘪,此刻看着快要为工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上司,毫不留情地把麻烦再次推给了他,抬手朝着身旁一指:“何副,有人找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