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，闻言又不由自主将脚缩回来，悄咪咪关上车门。
她犹豫着走向后座。
后车门才打开一道缝隙，头顶上方忽然一道黑影，接着一只大掌迅速而利落地压在她门上。
卫渊大掌一用力，车门咔嚓关上。
阮蓁错愕地回头，就那人近在咫尺，嗓音清冷，“当我是你司机？”
倒真显得她不懂礼数。
“不好意思渊少，烟闻多了，我有点晕。”
她吃瘪地坐回副驾驶。
本还宽敞的空间，因为男人高大体型的加入而显得狭仄起来，阮蓁局促又窘迫。
“住址。”卫渊说。
“麻烦把我放地铁口就行，谢谢渊少！”她客气而见外。
“住址。”他重复。
不轻不重的嗓音，阮蓁听出了不悦。
她不想说，但也知不能得罪他。
所幸她报完地址，允浩的电话就进来了。她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欣喜于允浩的来电，像救命稻草，让她不用面对两个人的冷场。
然而允浩的嗓门又实在太大，透出来的声音，阮蓁捂都捂不住。
“小蓁，今晚公司给你花了这么大一笔，你务必要将张总拿下，明白吗？”
她尴尬得脸快烧出洞，支支吾吾地应。
允浩还在那头千叮咛万嘱咐。
阮蓁匆忙挂断电话。
须臾。
卫渊喉结滚动，“阮小姐，业务挺广！”
轻蔑嘲弄的语气，让她本能想要辩驳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解释什么呢？她本来就是出卖姿色，只是程度的不同而已。
她索性将脸皮堆起来，“渊少要是不介意，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。”
卫渊脸色沉了沉，视线从她脸上移至她纤细腰身，嘴上说：“我嫌脏。”
阮蓁的脸刷地白了。
她抿起嘴角，扭头看向车窗外。
片刻。
车载广播被打开，女播音温柔的声音透出来，“接下来一首歌曲送给大家。”
绵长的音乐声响起，伴随着忧伤的女声：
还是那个飘雪的冬天，
你和我分手说再见，望着你离去的背影，
雪花化成泪水模糊我视线
……
两人俱是一愣，不约而同生出几分不自在。
卫渊食指在中控台又摁了一下，播放的依旧是首悲伤情歌。
他连续摁了几个台后，脸色已有几分难看，干脆彻底关了。
车内一片静默，两人都不说话。
